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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忍的真相

溯衣滯怔了下，壓下心頭的鈍痛，低低的說道，“對不起。” 感覺到子書隱的身子僵硬了下，環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有些顫抖的開口，“對不起什麼？” 溯衣眼睛酸澀的厲害，低低的垂下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沉默著沒有開口。 心急於她此刻的沉默，子書隱突然吼道，“到底對不起什麼？” 原來真相還是這樣的殘忍啊…… 你知不知道，此刻，最不想聽的，最不想要的，便是你的一句“對不起”…… 不是很早便告訴過你，朕不稀罕你的對不起，如果覺得愧疚，便愛朕，為什麼你記不住呢？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呢？為什麼你就不能騙我一次呢？讓我在臨死之前，也能最後高興一次。 他猛然苦笑起來，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眼淚都落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此刻他卻再也忍不住。 還執著什麼，還奢望什麼？那三個字出口的時候一切不都清楚了麼？其實早在她不辭而別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不過是自己不想承認，巴巴兒的追來，非要問個明白。然而即便是如此，結果又有什麼區別。 她的愛終究是不會給自己…… “朕才不在乎答案。即便是死，朕也要拉著你一起。”他停住笑的時候，狠狠的說，語氣帶著一種孩子般的執拗。 溯衣看著他發紅的雙眼，滿臉的淚痕，心撕裂一般的疼痛。原來，心還是會痛的呀，曾經以為跪在哥哥的棺前時，那種痛此生再不可能有，然而此刻卻痛的這樣真切，似乎有千萬根針在扎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 她只能在心裡一遍遍的這樣說。 其實答案早在軍營的時候就有了，那些悄然的改變的不正是愛嗎，可是僅僅是一句話而已，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不曾從軍營出來，如果不曾知道遙遠的地方有另一個女人等候著你，如果不曾有秦論的犧牲，如果不曾再見月未晞，如果不曾再給他那些希望，或許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真的答案，但是現在又何必呢。既然可以愛你，我相信自己也也可以愛上月未晞，我知道自己只需要再努力一點點，只要一點點我就可以愛他勝過愛你。 愛他，只會傷害一個人；愛你，卻會傷害三個人。經歷過秦論與青佩的死之後，才明白情傷是這世上最慘痛的。 所以，為什麼不可以殘忍一點…… 仰頭，她掩下眸中暈開的霧氣，笑靨如花，“好，我陪你一起死。來生，千萬不要遇見我。” 來生，我會去找你…… 償今生的債…… 那個時候你一定不要愛我，讓我也嚐嚐你的痛…… 他卻抿了抿唇，霸氣十足的開口，“來生，你也休想從我身邊逃開。” 眼眸相觸地那一刻，他們都輕輕的笑開。有些話，不需要那麼明瞭，所謂一眼千言，他與她，都懂。 他依舊緊緊的環著她，望進彼此的眼眸深處。落地的那一瞬，子書隱卻還是猛地翻轉了身子，墊在她身下。溯衣似乎聽見了他的皮肉砸在地上時的聲音，似乎聽見了他的悶哼，小心的將抱著小若初的手舉起，落地，陷入一片黑暗中。　。。

第35章　我們成親吧

溯衣醒來的時候，是躺在竹屋的床上，小若初安穩的睡在她的身邊，殷紅的小嘴微微的張著，很可愛。 月未晞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他沒事。” 溯衣沒有追問什麼，只是笑著對他說，我餓了；笑著大口大口的吃他準備的不怎麼可口的飯菜；笑著看他紅著臉期待的問，好不好吃？ 他們很自然的避開了那個橫亙在中間的人，避開了兩人都不願再追究的過去。現在，很幸福不是嗎？既然他沒事，既然他也有自己的幸福，既然可以平靜，為什麼還要再糾結與過去呢？ “嗯，很好吃。”溯衣嘴裡含著飯，含糊不清的回答。 嘴角沾了飯粒，月未晞很自然的伸手想為她拭去，就因為這一個動作，溯衣看見了他的手。曾經纖長的手指上佈滿密密麻麻的水泡，讓人目不忍視。 慌得抓住他的手，溯衣幾乎是吼道，“你的手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