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第2/4 頁)
的,只有黎雅博。
“陳叔。”
車子在馬術學校門口停了很久,方嚀終於開口。
陳叔應道:“太太,要回家嗎?”
“不急,黎雅博什麼時候回國?”
心裡的打算是一回事,見到黎雅博後是另一回事。
她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假以辭色,她在其他人臉上可以一眼看到他們表面上的客氣,實則對她的輕視,但在黎雅博臉上,她什麼也看不出來。
他甚至會對為他開車門的陳叔道謝,在交警臨時攔車時,就連陳叔都會仗著此刻自己手上握著的是勞斯萊斯的方向盤而態度略顯高傲,他卻說了句“辛苦了”。
然而從上車之後,他沒對她說一句話。
看起來他在那邊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一直在打電話,開車的陳叔時不時抬頭,從後視鏡裡瞥見二人。
至親過世,他們都穿著壓抑的黑色,臉色白皙,沒有血色沒有表情,太太始終眼角低垂,而雅博少爺,鏡片不時宜地反光,濃郁斯文的眉眼掩在其中,他什麼也看不見。
車子終於開到家,黎雅博終於放下了手機,準備下車。
“那個……”
細微輕柔的女聲響起,叫住他,萬分猶豫。
黎雅博側頭。
“嗯?”
方嚀將目光停留在他的銀色領針上,提議道:“家裡現在有很多人在,你剛下飛機……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黎雅博怔愣幾秒,勾唇婉拒。
“沒關係。”
方嚀還想說什麼,他又溫和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雅學年紀小,做不了主,這段日子辛苦你幫忙應付那些人了,之後的事就交給我吧。”
又是這樣無可挑剔的態度,溫潤、妥帖,甚至還有幾分安慰。
方嚀實在搞不懂。
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他對她的那番羞辱之詞,她還深記在心,難道他已經忘了?
既然覺得她是他父親的一條小狗,現在為什麼還要做出這副溫和的樣子?三年前還能說是看在黎一明的面子上,現在黎一明已經死了,他這副樣子,做戲給誰看?
而且她突然“好心”來機場接他,他就不疑心嗎?
方嚀心底的戒備越來越重。
“對了。”
已經下了車的黎雅博突然回身,彎腰衝還在車裡的方嚀說。
方嚀心一跳:“什麼?”
“可以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
“這次回來的急,沒來得及帶上狗,它現在應該在準備登機了,這兩天我可能會比較忙,等它到了,你能幫我去機場接一下它嗎?”
把寵物狗帶回國,想必已經準備結束掉海外的工作,回來接手公司了。
對於黎雅博和善到近乎違背邏輯的態度,方嚀沒有時間細想,只清楚她這個外姓人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找個隊友,抵擋住黎氏未來的風波,保全自身。
“……好。”她點頭。
“多謝。”
果不其然,黎雅博一回來,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沒有人再注意方嚀,他們都圍著黎雅博,安慰著嘆息著,最後又一致地問集團怎麼辦。
被冷落的方嚀在旁,看著他無懈可擊地應付那些人,時不時還配合他們,摘下眼鏡撫撫眼皮,然後抬起頭,眼角已經微紅,用苦澀的笑容表達喪父之痛。
真是一個天生的表演家。
方嚀想。
在黎雅博的操持下,黎一明的葬禮選擇回到老家澳城舉行。
這場葬禮極為隆重,澳城的權貴盡數到場,身著莊重黑衣,胸別白花,以悼哀思。
大批的記者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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