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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月委屈得想哭,但她不敢反駁父親,忍著火氣轉頭看向裴洛:「對不起。」
三個字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來。
裴洛淡淡地看著她,那種淡漠的目光看得裴如月甚是憋屈。
眼見著人走到門簾邊,裴如月正要鬆口氣。
不想,裴洛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表姐若是怕留疤,我那裡有上好的祛疤藥,表姐可派人來取。」
「……不、用!」
回到院子,綠芙忍不住問道:「姑娘有祛疤藥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沒有。」
「那姑娘怎麼……」
裴洛眨著眼看向綠芙,綠芙瞬間恍然大悟。
她當然沒有什麼祛疤藥,便是有,她也不會好心泛濫到給裴如月。
一句留疤,氣得裴如月再也沒吃下飯。
她一直等到陶氏上香禮佛回來,抱著陶氏便是一通哭訴。
「娘,我真的受不了了,爹為什麼要讓她回來啊,還不如讓她在山上住到死!」
「瞎說什麼,她若是在山上出什麼事,旁人會怎麼看我們?你可別忘了,她手上還有不少東西。」
裴音走得時候,留給裴洛許多財產。
陶氏上次想要損她名聲,本欲藉此光明正大拿走裴洛的財產,不想反而害了自己女兒。
「難道要我一直忍著她嗎?她手上還有那份悔過書,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別急,再等等。娘看看能不能問出來。只是如今你萬不可再明面上對付她。你堂叔可一向心疼裴洛那丫頭,若是他進來攪和,只怕到時此事變得麻煩。」
裴如月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聲是。
陶氏見她仍不滿,又低聲道:「你也別太擔心,她如今無父無母,將來婚事還不是我做主。你且看著,她不會高過你一頭。」
裴如月眼睛一亮,似乎想像到裴洛受苦的模樣,胸中憋悶漸漸消失。
一夜安靜。
裴洛晨起沒多久,遠遠就見陶氏走了過來。
綠芙一見陶氏過來,頓時緊張起來,「姑娘,二夫人不會是替大姑娘來出氣的吧?」
裴洛一手拄著下巴,懶洋洋地坐在玫瑰椅上,姿態閒適:「不會。」
陶氏怎麼會這麼快為難她呢?
還需裝幾日的好人才行。
陶氏一進屋,就見坐在窗臺旁的小姑娘側目看著外面的落葉。
陽光灑在她身上,渾身暈著暖光。她面板白得透光,側臉線條完美,一張鵝蛋臉帶著點嬰兒肥,尚未長開,卻已是美人胚子。
她這般歲月靜好,陶氏卻忍不住想起臥床的女兒。
她眉目一吊,揚起笑臉:「可回來了,我和你舅父擔心這許久,如今可算能放下半顆心了。」
裴洛一回頭,只見陶氏臉上掛著和裴銘昨日一樣的笑。
她輕應一聲,將玉佩藏到袖中。
「舅母怎麼過來了?可是表姐想要祛疤藥?」
陶氏笑容一僵,「哪裡的話,舅母只是擔心你,過來看看。」
陶氏一陣寒暄,裴洛時不時應上幾聲,顯得很疏離。
裴洛心中數著數,一刻鐘過去,陶氏開始進入正題。
「對了,舅母先前就想說,你從前沒細學過管帳,你母親留給你的那些產業,只怕你也不會打理。若是你願意,我和你舅父可以幫你看看。畢竟那是你母親辛苦打理的,可不能全依賴他人。」
裴音到底給裴洛留了多少東西,裴銘和陶氏都不清楚。
這般藏著掖著,反倒讓人更好奇。
裴洛抬眸,有些茫然地看向陶氏,「什麼產業?」
「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