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第2/2 頁)
志殘卷》,沉聲道:“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那麼錢子書的事,道瑜兄又瞭解多少呢?”
“若是子初兄能把這案子儘快了結了,到時候我自然就能瞭解的多一些。”
任遠倚在窗邊,笑了笑。
趙王讓崔緹來借書,也就是讓他來見任遠,崔緹已經意識到趙王有拉攏任遠之心。
“許伉在廷尉府大牢服毒自盡了,道瑜兄也可以安枕了。”
殿中侍御史方文鉉彈劾汝南平輿許氏一族有私妄之跡,不顧王法,多次殘害朝廷命官,濫殺無辜百姓,實乃國之蠹蟲,不配在士族之列。
緊跟著朝中有不少臣子附議,一時間平輿許氏被推到風口浪尖,由於司馬衷沒有上朝,賈南風也未表態,但此事已在銅駝街上各衙署傳得沸沸揚揚。
方文鉉來自潁川方氏,正是繁邑的學生,恩師之死,讓他對平輿許家深惡痛絕,聯合朝中繁邑其他的學生一同上奏,誓要為恩師討個說法。
許家為息眾怒,只能忍痛犧牲許伉,這是一個家族的取捨,只不過御史臺那些人不會輕易放棄。
“你先設計害死了孫榮,讓孫秀對付汝南士族,又借郗遐的手殺了繁邑,罪名卻全都落到許伉身上,最後引導繁邑的那些學生逼死了許伉,你還真是下了一盤好棋。”
“道瑜兄定然不希望孫榮落在張輿手裡,可礙於孫秀,又不方便動手,那我只好代勞了,可道瑜兄好像不太領情,我倒是白辛苦了。”
“郭液是不是你殺的?”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君子有成人之美,道瑜兄又何必再問?”
“好一個成人之美,連我也要甘拜下風。”
任遠隨意翻著書頁,像是在看,又不像是在看,他之前送給郭液的那個琥珀標本,會慢慢散發出有毒氣體,此毒正是死亡微笑,所以即使沒有孫秀派人刺殺,郭液同樣活不久。
崔緹走近他問道:“子初,你下這盤棋到底謀得是什麼?”
任遠的眸光沒有半點起伏,卻透著罕有的壓迫感:“殺繁邑的其實是太子的人,太子的手伸得太長,必會遭到司馬衷的猜忌,他也算是徹底得罪了汝穎派系,與其讓不知從哪裡弄出來的一個蔣美人毒害謝淑妃陷害賈后,以使太子和賈后反目,不如這樣更能一舉將太子的勢力打壓,接下來王爺的計劃也可以著手準備了。”
崔緹聽後半晌不語,他過去一直以為任遠只擅長作畫,如今看來他還擅長陰謀,如此巧妙佈局,難怪他會得趙王垂青,恐怕許司隸也沒看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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