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又是哪家的登徒子?(第1/5 頁)
回去的路上,老三家和老四家是擠在一起走的。
錢氏和張氏一路互相埋怨著。
劉綽想,之後的日子總該消停幾天了吧。
在正院裡生了那場變故,一家人都沒怎麼吃好。
回到自己院中,便全都聚在前廳,吃杜鵬舉送來的月餅。
沒過多久,劉主簿也回到了家。
曹氏忙問,“君舅交代何事?”
劉主簿看了眼一旁的劉珍,嘆了口氣道:“阿耶說,趁著他身體好,趕緊把大郎的婚事辦了。已經拖了夠久了。”
縣裡原本設有兩個主簿。說起來,餘主簿還是劉主簿的前輩。
後來,餘主簿時不時就要回家侍候患病的老父,接著便是丁憂。再侍候患病的老母,接著又丁憂。
他常年不在崗,慢慢的,主簿的活就全部落到劉主簿一個人肩上了。
總是不幹活領空餉,餘主簿自己也不好意思,後來便辭了官職。好在這段侍疾和丁憂的時間裡,他將女兒巧兒拉扯大了。
劉綽嗜睡症的傳聞鬧出來後,餘家也傳來訊息說餘巧兒身體有些不舒服。
等到劉綽賢名在外後,餘巧兒的病自然也不好馬上就康復。夏天過了,身子才慢慢好了。
曹氏對此頗有些怨言,“珍兒是五房長子長孫,配餘巧兒可一點都不委屈她。再說了,別說綽綽如今好好的,便是真的燒痴傻了,又礙著她何事了?是怕我們將綽綽甩給她照顧?她若是不想嫁,便留在家中吧。”
劉珍小時候隨著劉主簿去餘主簿老家拜訪,只遠遠見過餘巧兒一次,記得她面板挺白的,長相嘛也就過得去。要說多喜歡,肯定沒有。只是不討厭而已。
在他心裡,若是劉綽真的痴傻了,他做兄長的自然是要照顧劉綽一輩子的。因此,心裡也對餘巧兒甚是不滿。這才一直沒提重定婚期的事。
劉主簿先看向劉綽。
劉綽明白這是問她的意思,只道:“只要阿兄喜歡就行,不管阿兄娶誰,女兒都會對她敬重愛護的。”
劉珍心下大為感動,他本就想先專心學業,對婚娶之事並不著急,但也明白祖父的意思,老爺子是怕自己萬一哪天離世了,看不到長孫成親。
便起身行禮道,“全憑父親做主,大丈夫何患無妻!若是迎娶,兒子也必定不會讓她逾矩。”
餘家的事無可厚非,婚自然是不能退的。
劉主簿看著懂事的兒女,和睦的兄妹,心中很是寬慰。
新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六。雖是早有準備。臨近正日子,劉家人也是越來越忙。
劉珍是五房的長子長孫,他的婚事意義非凡。
遠在浙江道的六房也回信稱,將派出長子二十一郎來參加婚禮。豫州的二房派了九郎。
早年間因為安史之亂,六房的老爺子出外參軍搏前程,後來便留在了浙江道軍中做官。而二房一家是早年間搬過去的。
十月初一,也就是寒衣節那日,六房到了,浩浩蕩蕩一大堆人。他們幾年沒回來,光是禮物便裝了六輛驢車。
除了隨行的奴僕和護衛,還有兩輛馬車。一行人裡沒有女眷,進城的時候,劉二十一郎卻沒坐馬車,而是帶著兩個相貌不凡的華服少年一路騎馬,引得城中圍觀者眾,不可謂不招搖。
那日,除了長輩和大房的人,二房的九郎,三房、四房、五房那幾位劉綽的叔伯也全都等在劉宅外面。
血濃於水,講究宗族的時代,便是多少年不見面,家人們也還是一樣的熱絡與親近。
寒衣節與清明節、中元節並稱為三大鬼節。
拜見了劉老爺子和夏氏後,劉二十一郎便忙著去宗廟祭拜祖先。大房的人也早就等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