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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至於萬劫不復之地,又把太子之罪輕鬆化解,身為宮闈婦人,有這等膽識本領,萬木辛當真四兩撥千金!
“劉慎!”拓跋烈盯著萬木辛良久,喉頭滾雷,一字一頓。
“臣、臣在”
傲骨而來,寧願喋血而歸也勢要扳倒馬嵩,但他沒料場面會如此混亂,甚至牽扯到了皇上的家事,此時叫到自己的名字,劉慎也不免惶恐慌張。
“拿著這些證物,拿了陸宣澈去刑部,立案再審,至於馬嵩,你也跑一趟,寡人恩其自裁,家人門生一概不究,辦好回來覆命,寡人等著你”
抬眼一瞻天顏,劉慎叩首應下,身後言官無不雀躍難抑,紛紛撩袍下跪:山呼萬歲,稱頌君主英明。
言官們領了旨意下去辦差了,偌大的紫禁門空空蕩蕩,風聲呼耳而過,撩起狂亂的髮絲,一如這裡每一個人的心情。
“陛下……”
“你別說了”
拓跋烈打斷了萬木辛的話:“這個逆子你生你養,可卻是寡人沒有教好他,寡人曾在開國登極大典上立過誓,萬年之後,必擇一堅固可託之人克成大統,為江山黎民做主,寡人不賢明,卻不昏聵!打江山易,守江山難,這個千鈞擔子,這個逆子他扛不起來……”
拓跋騫筆直得跪著,背脊透著倔強,他見母親還欲說些什麼挽回,便開口搶了話:“兒子甘願受罰,母后不必再言”
背手在後,拓跋烈闔上了眼睛點點頭,似乎方才的怒火中燒,燃光了他所有力氣,他精疲力竭的揮了揮手,淡淡道:“即日起,太子幽困東宮,沒有寡人的手諭,任何人不得放他出來,皇后,寡人說過了,是任何人”
萬木辛清眸冷對,一絲狠犀得光劃過眼中,她扭過臉道了一聲:“臣妾遵旨”便旋身離開,雖步履沉重,卻仍不忘背脊傲挺。
揉著眉心,拓跋烈回過了身,他將手搭在了姜檀心的肩膀,有氣無力道:“你晚上去東廠把馬雀榕接出來,讓她回馬府送馬嵩最後一程,完了再送回東宮來,陪著太子一起”
姜檀心看了看地上頹然的拓跋騫,不由鼻下一嘆,點點頭:“是,奴才知道了”
“走吧,暢音閣的戲還未完”
“可太子爺他……”
“他喜歡跪就讓他跪著吧,吹一吹這紫禁門的冷風,好好清醒一下,問問自己,這些事有哪件是做對了的?”
袍擺迎風而起,拓跋烈扭身闊步即走,姜檀心一步三顧,終是暫且拋下了他,跟上了拓跋烈的腳步。
拓跋騫抬起滿目血紅的眼,他一瞬不眨看著人遠去的背影,愣由風沙眯眼,淚水橫流。
風不盡,恩已斷,死心如灰,點滴不在……
*
離恨天,情花孽海
滿池的情花萎靡困頓,不復往日妖媚,隨風已折,似是連著幾日的花肥都平淡無奇,連最基本的給養灌溉都做不到了。
戚無邪居然要和個太監對食,錦繡囹圄中的女子聽聞這個訊息,無不垂淚掩面,心如死灰,她們再無對鏡自顧,畫眉點唇的心情,只顧著哀影嘆息,心碎連連。
情花雖然開敗,可滿目血色的紅緞錦緞,已經佈滿了離恨天的每一處角落,它在女子們的心碎下,顯得越發赤目猩紅。
在情花池中的白玉石臺上,一層層淺白鮫紗遮遮掩掩,石亭裡擺上了一張床,絲被交疊,繡蟒錦堆,那大床的正中,還平攤著一塊素白的巾帕……
你以為是洞房必備的貞潔布?
當然不是,它只是一塊用於書寫且便於儲存的絹布帛書。
姜檀心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提著毛筆,低著頭,搜腸刮肚的思慮著這對食契約書該如何啟筆,她寫過不少錦繡文章,詩詞歌賦也並非難事,可獨獨這契約書,怎麼攥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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