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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簡洛都記在心裡。
他在家做好了東西,就坐車去醫院送給歐東樊。
但是病房他是不進的。
每每在醫院走廊遇見蔣徵,蔣徵都在哪裡的一片吸菸區吸菸。
見到了他來,才掐斷了菸蒂,注視著他。
簡洛把食盒遞給蔣徵,意思是讓他替自己給歐東樊送進去,蔣徵抬了抬眼,有些輕蔑道,“這樣你都不願意進去看看他?”
眼神高挑著,簡洛這邊倒是低眉順眼的。
簡洛低了頭不說話直接把東西遞到他面前,示意他替自己去給歐東樊送午飯。
蔣徵來了犟脾氣,轉身傲慢道,“這是你的事,我不管,你自己去送。”
說完就一個高大深沉的背影留給簡洛。
簡洛一時手滯留在空中,沒什麼言語,外面的銀杏樹上只聽見大片的蟬鳴聲。
這就到了夏天了啊。
兩個人一個背對著,一個低著頭手裡提著東西。
四個精壯的保鏢都沒敢說話。
直到歐東樊在病房裡面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才說,“阿徵嗎?你替他把東西給我拿進來,我餓了,要吃些午飯。”
若不是有歐東樊的這句話,怕是蔣徵這輩子都不願意理簡洛。但是沒辦法,歐東樊叫他這樣做,他也只能如此。
簡洛還是簡洛,低著頭,沒有看他,避過了他匪夷所思,略帶神經質的眼神,低低說了一句,“謝謝了。”
然後手上的食盒就被蔣徵抓了過去。
蔣徵氣不打一處來。
想敲打一下簡洛這個榆木頭都不行。
無奈推門進了病房,看見歐東樊穿著豎條紋淡藍色的病服望著窗外明媚耀眼的陽光,蔣徵走過去,開啟食盒,裡面小菜樣樣精緻可口的樣子。
歐東樊只是笑笑。
而後說,“算了,其實我不餓,就讓我看看吧。”
蔣徵一個集團董事的獨苗子,每天不去公司上班,反倒跑來醫院和歐東樊這樣的神經病泡在一起。他自己也覺的自己離瘋不遠了。
好歹他勸歐東樊,“你吃一點,只是靠藥片,你想不想恢復了?”
歐東樊卻只是笑,那種滿不在乎,是充滿了少年氣息很溫和爽朗的笑。
那模樣,倒跟歐冬陽有幾分相似。
只可惜平日沒人看得到。
更別說簡洛了。
他笑了笑,眉間溫柔下來盯著食盒說,“也難為他,這麼不願意見我,可還是用心沒想毒死我。”
這一席話可把蔣徵嚇得不輕,他立刻跳起來罵歐東樊,道“至於嗎,不就是個簡洛嗎?以前見你跟誰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你自己,怎麼偏偏遇上他就這樣了,你有必要嗎?他要是為了這個就下毒害死你,我看你們兩個也不知道誰是真的瘋了。”
歐東樊彷彿這一病,連往日身上的光環和戾氣都不見了。
剩下的就是淡漠的安靜。
那種什麼都上不了心的淡漠。
蔣徵為他這幅模樣都要操碎心了,可是歐東樊卻渾然不知一般,自顧自說,“其實我不求什麼,他不願意見我,就這樣就好了。我以前是對不起他,如果我真的死了,倒是順了他的心意。但是我知道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我死。我和他血肉連著,怎麼撕扯得開。阿徵你知不知道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我跟冬陽都沒有這樣的感受,但是遇到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冥冥之中就是和我是一樣的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心裡不是空的。這不是愛,也說不出來像什麼,但是他如今這樣沒有離開,我覺得已經很好了,不是嗎,阿徵?你不要怪他,想來是造化弄人,我和他走到今天的局面,也許是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