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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藺是看著曲楚長大的,眉頭皺成川字形,氣不打一出來,叼著煙槍沒講話。
應慎行摔過杯,曲楚手背上的傷口是偏巧不巧被彈起碎片割到的。
他是真情急想對曲楚動手的,索性被妹妹應謹言拉住了。
應慎行鋒利的眼睛鎖著曲楚發難,「你知道我國法律為什麼會規定單身男性收養異性孤兒時候,年齡應當相差四十歲以上嗎?」
顧慮重重,非信不過曲楚人品,只是單純信不過人性而已。
曲楚頷首,信誓旦旦道,「我明白你的考量,但我絕不是出於某種齷齪的心理才會提出這種想法來的,如果我對令妹有過百分男女念頭,我馬上死我自己,不得好死。」
「理由?」應謹言低聲發問,「你之前不認識我妹妹,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這些天裡曲楚深思熟慮過許多,他緩慢而認真的答,「我聽見了她在求救,在天台上小小的一團,彷彿鬆開手就會掉下去,我希望她能過得開心點。而遇到她的那天,我因為某些突發事件,正在動搖自己學醫的信仰,我同樣需要人救我,這個理由可以嗎?」
應無歡當然不夠開心,在乎她的家人們盡了自己能盡得最大努力,可並沒有辦法扭轉她從童年起就形成的性格。
只能在放任自流之餘定期安排心理測評,確定不是生理性疾病。
印證這可笑事實的是:應無歡的生理學父親和母親對曲楚想要帶他們倆的女兒離家照料生活這件事,難得意見一致——均持認可意見。
陸鶯致力於把裙子擺到最美的姿態,粲然笑說,「曲二是大家看著長大的,有什麼不放心的?且不說以他的人品能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誰又敢對應應做些什麼呢?」
沒有人附和她的話,哪怕她是對的。
應無歡的身世不知道則罷,知道後還妄圖對她做半點兒不好的事情,純屬腦子被驢踢完又踩過。
曲楚是聰明人,做不出蠢事來。
要說陸鶯還算合理分析的話,應行雲簡直就是「臥龍鳳雛」的存在,他來了半句話沒說,直接就把[委託照顧協議書]拍桌上了,名都懶得簽,直接按的手印。
倒是沒忘了解釋下手印為什麼是藍色的,應行雲目空一切,吐氣說,「簽字的時候我正在畫一幅油畫,就順手按了。」
荒謬絕倫。
這場爭辯耗時良久,最終以容磊憂心忡忡地替曲楚講話,硬著頭皮以「今天先到這兒,改天冷靜下在意」打圓場。
應老爺子聽了大半程,臨末才開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直接扔出了顆深水炸彈,他扶案而起,聲若洪鐘,「曲二,我剛剛讓人把經過告知你爺爺了,他應該快到了,你要是能說服你爺爺,我這邊就同意你帶走應無歡照顧。」
「」應慎行掐著眉骨,姿態強硬的補充道,「還得保證你家按照我的要求裝監控攝像頭,我這邊需要有權利隨時隨地檢視監控,你要做的事情很大,要付出的代價最輕也是自由,我勸你現在把話收回去。」
曲楚這人,你說他是別人家的孩子,全靠對比。
同輩的二世祖們各個出格到捅破天的地步,襯託下曲楚才顯得那麼溫潤懂事。
可實際上骨子裡還是個意氣風發、輕狂桀驁的主。
應慎行直接上了天秤,左邊砝碼應無歡,右邊是曲楚的很多東西。
最輕的砝碼是自由,最重的是整個人生。
應慎行就那麼沉默的抱臂看著他,眼神半空相撞,不退不避。
金絲眼鏡早摘了,曲楚那雙狹長的含情眼裡,滿載著堅毅和認真兩種情緒。
曲楚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認下這個要求,「可以,我會配合裝監控,如果應無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