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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大的拳頭擦過簡沉眼前,帶著風聲逼近霍無歸。
霍無歸沒有做任何反抗動作,抬起沒受傷的左手簡單格擋了一下。
「咔——」細微的碎裂聲後,藍寶石鏡面四分五裂地從霍無歸的表上墜下。
簡沉心道,幾百萬的手錶也這麼不經打嗎,旋即一抬頭,苗才貴的右拳隨之襲來,一道金屬光澤從眼前閃過。
「指虎!」簡沉眼前一晃,瞳孔瞬間縮緊,大喊道,「小心!」
他話音還沒落下,霍無歸已經勾手從苗才貴腋下穿過,迅速勒住了苗才貴的脖子。
打碎手錶的不是肉體凡胎,而是不鏽鋼製成的指虎,街頭地痞甚至能用這東西殺人,砸在臉上最輕也得毀容。
徐惠芬見自己男人落了下風,乾脆抱緊霍無歸,胡亂用嵌著黑泥的指甲試圖去抓霍無歸。
趙襄甩開所有人,一個健步衝上來,緊接著就是一記背摔,把滿身肥肉的農婦猛地摜進門口的塵土裡。
「你……」徐惠芬呆滯地看著趙襄,下一秒立刻嚎啕大哭起來,「警察打人了!殺人了!」
周邊的圍觀群眾一聽,立馬更來勁了,張望的動作已經從偷偷摸摸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打紅了眼的苗才貴掙開簡沉,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刀,反手就要朝簡沉扎去。
「小心!」瞥見苗才貴動作的趙襄大聲喊道。
簡沉臉色一白,眼睛緊盯著苗才貴的刀,卻彷彿嚇傻了一樣,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想要接住那把刀,必然要握住苗才貴的手……
一秒後,霍無歸一腿凌空襲來,狠狠踹在苗才貴後心。
苗才貴一個踉蹌朝前撲去,霍無歸以迅雷之勢般順勢踢向苗才貴膝窩,反剪雙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毫無停頓。
最後,他伸手接過杜曉天扔來的手銬,朝苗才貴喝道:「不許動!劉彥昌,把他們倆帶下去,尋釁滋事,買賣屍體,破壞他人財物,還敢來公安局門口鬧!」
旁邊,劉彥昌將徐惠芬銬上手銬,將兩人帶去了隔離室。
人群散去,只有簡沉站在原地,悄無聲息地攥緊了手。
熟悉的濕冷爬上後頸,他垂下頭,輕聲自嘲了一句:「果然,退學是對的。」
明明已經過去十七年了,為什麼還是連最簡單的肢體接觸都沒辦法做到……
不知為何,已經走進局裡的霍無歸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回過頭,深深看了簡沉一樣,沉聲道:「愣著幹嘛,還想站在門口丟人?」
幾分鐘後,辦公室裡,一眾刑警和王局齊聚一堂。
霍無歸桌上放著塊破碎的iwc,肩頭的傷口崩裂,鮮血從紗布里滲出,一臉緊繃地盯著簡沉和趙襄。
「你們幾個真是要氣死我算了!分局門口和家屬打架!沒看見有群眾圍觀嗎!」王局捶胸頓足,氣得牙癢,「小趙!你,不會把人勸進來再說嗎!還有你,簡沉,傻看著幹嘛,等人把你捅死嗎!丟不丟分局的臉!」
說罷,王勝利看看簡沉,又看看趙襄,一個是老搭檔的寶貝兒子,一個是刑偵隊少有的外勤女警花,哪個都捨不得罵。
糾結再三,王局轉向霍無歸道:「你看看你這幾個好手下!這演得是哪出!沉香救母嗎!」
趙襄一愣,終於沒忍住笑了:「還別說,這還真能對得上號。」
這故事該有的真是一個沒少,沉、襄、舅,連沉香他爹和哮天犬都有了。
「那母呢?」楊儉嘴比腦子轉得快,說完就悔不當初,迅速閉嘴。
王局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咬牙環視一圈,找了個軟柿子捏:「簡沉!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唱給我聽一遍!」
剛剛的監控他已經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