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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小琪聽得臉都白了。
作為阿沁的室友,她的確還時不時地想起她。
她們都是年輕的女孩子,汙染值鄰近,小琪只比阿沁晚一步進來,兩人一見如故,很自然地結了伴。
連和荊白他們住一所竹樓,到了晚上又主動找他們談合作,也是兩人商量好的。
現在想起來是真蠢,她們覺得荊白和柏易長得帥,看上去實力不錯,又不主動招惹女孩子,才放心上門,誰知道這兩人一來就看對了眼,早早就內部消化了呢!
兩人回去就睡了,小琪一覺到天明,起來卻發現阿沁的床空了。
小琪在村裡找了半天,才徹底放棄了希望,知道阿沁是回不來了。兩人雖然剛認識一天,卻脾氣相投,小琪狠狠哭了一場,後來又在花叢裡撿到了阿沁的尋人啟事。
她嘴上雖然沒說,心裡卻是記住了這個同伴的。
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她想見到阿沁的鬼魂啊!
景燦原本就膽小,一聽到荊白說木牌林裡能聽到鬼魂的聲音,腿腳就一陣發軟。
在眾人的視線中,他靠著牆壁,又默默地滑坐了下去——景燦發誓,在離開這個房間之前,他絕對不要再站起來了qaq
柏易專注地看著荊白,作為當事人的他表情十分平靜,雲淡風輕的神色配合他描述中果斷到近乎冷酷的做法,給那俊秀的面孔添上一層冰涼的色彩。
在柏易看來,荊白的冷酷,某種意義上,反而讓他顯得更迷人。
等荊白說到他在木牌林中發現了喬文建的頭,頭上還插著木棍時,柏易的眉頭皺了起來。
“木棍……”
“時間有限,我在去阿沁的木牌的路上,只看到了喬文建的木牌上畫的是木棍。”荊白見他留意到這個,補充道:“至於地質隊的另外五個人是不是同樣的情況,我沒見到。”
在副本中,沒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永遠是越危險的地方,藏著的線索就越多。
從竹林出來以後,柏易和荊白都感覺到那裡應該就是最關鍵的地方。但是,破局點究竟是木牌林,還是柏易去的那個神秘房間?
抑或是,二者皆有?
柏易慢慢地道:“如果要確認這件事,就得再去一次木牌林。”
房間裡的氣氛陷入了沉寂。
小琪和景燦都不自覺地縮起了身體,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荊白倒沒想那麼多,再進去一次也沒什麼,但現在有一個問題。
紅巾人如此重視木牌林,會給他們再進去一次的機會嗎?
柏易和荊白默然相視。
小琪和景燦尚且不知,他們卻是知道的。就算暫時引開了紅巾人,他也能透過溝通四根木樁上的牛頭來確定木牌林有沒有其他人進入過……
不管是誰進去,必然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柏易衝荊白輕輕搖了搖頭,他看出景燦和小琪已經慌了神,不欲引起更大的恐慌,索性道:“算了,不急。不如聽過了我這裡的事情再決定?\≈ot;
門邊的兩人這才神色稍定,小琪看了地上的景燦一眼,見他兩眼放空,看起來已經嚇掉魂了,心裡默默替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
這個副本過得太不容易了,這麼比起來,她過的上一個副本簡直像是在過家家。
她從今天開始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就第二層的副本,她也不是第一次過,怎麼會這麼難呢?
柏易見荊白點頭,便開始整理腦中的記憶,說起那條在他背後的隱秘小路,和那所奇怪的建築。
關於柏易引開紅巾人之後到底去了哪裡,荊白也是至今才聽他提起。他看著柏易懶洋洋地倚在床頭,一根指頭都不想移動的樣子,眼神變得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