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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鐸每次有事跟他商量,遇上的都是魏震遠帶著麟兒放風箏、捉蛐蛐、釣魚玩樂的一幕。有時候永哥兒也會參與,或是鬥蛐蛐兒的時候幫忙當裁判,或是在湖邊搭個架子,幫忙烤魚。
程鐸看著手裡的奏摺,突然很想罷工了!
他的夫郎和兒子,他自己都沒怎麼陪伴呢。麟兒原本每天都等他回家,如今呢,話裡話外都離不開他的外祖父!
「程哥,你回來啦,我烤了魚,你要吃嗎?」站在燒烤架前的永哥兒抬頭看見他,雙眼驀地亮了起來,笑盈盈地問。
程鐸抹了把臉:「吃。」
他家媳婦兒烤的東西,他憑什麼不吃!
等他走近,永哥兒把一串焦香酥脆、滋滋冒油的烤魚遞給他:「嘗嘗味道夠不夠,不夠我再加。」
考慮到麟兒太小,他爹又受傷的緣故,他準備的調料比較清淡,怕程鐸吃不慣。
程鐸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鹹鮮可口,又遞迴永哥兒嘴邊:「你也嘗嘗。」
永哥兒不疑有他,果真順著程鐸的手咬了一口,咬完又給他推回來:「你吃吧,我這裡還有很多呢。」
說完就去翻架子上剩下的烤魚,怕烤糊了。
魏震遠本來不急著吃魚,聽到聲音回頭,發現程鐸已經吃上了,連忙帶著麟兒回來搶魚吃,還嫌棄他道:「這是我和麟兒釣的,你要吃自己釣。」
程鐸本來都在撕魚肉餵兒子了,聞言沒好氣地回道:「我倒是想自己釣,就看岳父大人什麼時候回去主事了。您既然可以釣魚,那想必朝中的事務也可以自己處理了吧?」
「誰說的,我傷還沒好呢!」魏震遠用左手拿著烤串,大口吃魚的樣子,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您只是傷了肩膀,不能寫字也能讓身邊的太監代為執筆。」
「我受傷了,一看奏摺上的字就頭疼。」說完又瞪程鐸:「你給人當哥婿的,幫岳父分憂解難不是應該的,怎麼隨便忙兩天就受不了了?」
「……」面對胡攪蠻纏的岳父,程鐸不知道該怎麼提醒他,他再忙下去,新朝就不姓魏,改姓程了!
魏家軍將領本來就以他馬首是瞻,如今朝中官員大部分也是他做主任命的。他每天進宮,魏震遠不見蹤影,有心人看在眼裡,都在猜測他把便宜岳父怎麼了。
程鐸深吸了口氣:「好,別的你可以不管,這魏家軍將領論功行賞的名單,總該由你來擬定吧?」
「魏家軍哪個將領該封賞,你成天跟他們混在一起,難道還不清楚?」魏震遠既然決定放權,就斷沒有這個時候插手的道理,不過這話現在的程鐸聽來,只覺得無理取鬧。
「這不是清不清楚的事……」
「既然清楚,那你還來問我?」
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誰,被叫過來陪小傢伙一起玩兒的山娃子看了永哥兒一眼,默默地低頭吃烤魚不做聲。
永哥兒也忍笑,只做不知。
程鐸是真的不知道魏震遠有讓位的想法,畢竟他只是人家的哥婿而已,任誰也無法放心讓一個外人來坐皇位吧?
他私下還讓永哥兒勸他爹進宮主事,有些話他不好跟魏震遠說,但對永哥兒說卻是沒問題的。
永哥兒聽他分析了一通朝中局勢和讓他爹進宮的緊迫性,心裡感動地不行,表面答應勸說,其實轉頭就把他的話告訴了魏震遠。
「爹,你看,我就說程哥沒那個想法吧?」
魏震遠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知道了,他明明有這個能力,還盡想著把朝政甩給你老子我!」
他記得魏陵說過,很早之前他還邀請過程鐸進軍隊效力,沒想到他胸無大志,只想當獵戶!
其實他的心腹看情況不對,不是沒來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