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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離則懸著心等待一場「判決」,但前者不打算今天把事情說清楚,連自己要送他去醫院也被拒絕了。
溫離一點辦法也沒有,上過床以後很多話的確變得好說一點了,但柔軟縱容的心態進一步加劇,別說接送這種小事,可能現在有機會重新回到床上,霜明雪說不要,他也得提上褲子走人。
目送著霜明雪的背影消失,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拐過街角,確定溫離看不見自己時,霜明雪的步子慢了下來,早上只吃了一點燕麥片,這會兒卻像脹滿石頭一樣難受。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臉色不好,到了醫院,怕霜凝秋看出來,也怕過病氣給她,壓根沒敢去病房。今天還有幾項檢查要做,他不能陪同,只好再跟護工阿姨再交代一遍。
他說話時鼻音很重,呼吸也是能感覺到的燙,護工阿姨看他不舒服,等他說完就催著他回家,還讓他在家多休息幾天,有事電話聯絡。
霜明雪頭重腳輕地回到家,想想昨晚的事,恍惚中覺得還在做夢,可溫離沒帶走的領帶就放在床邊,昨晚還拿來綁過他的手,霜明雪拿起來看了一會兒,臉燒得更厲害,蜷成一團丟到沙發上了。
他喝了很多熱水,又找了退燒藥來吃,早上還能撐著勁兒看會書,下午暈眩感越來越強,本來還想換一下床單被罩,也沒力氣了,倒在床上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晚上九點,他被近乎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溫離的聲音跟著敲門聲一起傳過來:「明雪,你在家麼?開開門。」
霜明雪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七八個未接來電,微信裡一開始是詢問,後來是勸哄,再後來是不重樣的道歉,訊息多的一眼看不完。他愣了一下,起身去開門。
溫離從醫院護工那裡得知霜明雪生病了的訊息,就一直懸著心,偏偏今天事情太多,根本走不開。好容易有一點空閒,全都用來打電話發訊息,可直到他終於結束所有的事,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仍舊沒有收到任何迴音。
門剛開啟時,他臉上還是一副能凍死人的表情,但一看到霜明雪,怔了一下,眼睛裡就只剩下心疼。霜明雪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說起話來有氣無力,是病得很重的樣子,看見溫離,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剛開口就咳嗽起來。
溫離伸手在他額頭一摸,滾燙,頓時急了:「病得這麼厲害怎麼不跟我說。」他把帶過來的東西放到門邊,「嘖」了一聲:「還光著腳開門,走,我們去醫院。」
霜明雪抵住門邊:「去過了,也帶了藥回來。」
溫離看他抗拒的厲害,也不好勉強,猶豫片刻,只得先把人打橫抱起,往床上帶。他動作其實已經很小心,但霜明雪還像是「嘶」了一聲,眉頭也皺在一起。
溫離不清楚昨晚自己到底瘋到什麼程度,以理智來揣測,今天霜明雪還能下床他都覺得奇怪。來之前不清楚狀況,怕應付不及,只帶了個家用醫藥箱來,好在物品齊全,不至於一點事情都做不了。溫離翻出個藥膏,遲疑著說:「要不讓我看看,可能需要用點藥。」
霜明雪半張臉埋在被子裡,閉著眼睛說:「我沒事,發燒而已,之前吃過藥了。」
溫離拿著藥膏坐了一會兒,擔憂他身體狀況的心思還是佔了上峰,頭一回擺出強勢的態度,手伸到被子裡去撈人:「不行,我得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霜明雪被他弄得有點惱怒,死死攥著被子,又一次重複:「不用!我睡一會兒就好。」
最省事的辦法當然是直接硬來,溫離力氣本來就比一般人大得多,霜明雪又病得兇,他想做什麼,對方根本沒辦法抵抗。但溫離怕來硬的會氣到他,只能耐著性子去哄。
「聽話,就讓我看一眼,很快的。」
「生病了不能拖,萬一嚴重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