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賽前(鹿)(第1/2 頁)
咚!沉悶的撞擊聲在面前響起,鐵鏈與鐐銬摩擦交錯。
嘀嗒落下的不知是什麼液體,空氣裡瀰漫著鐵鏽味。
“啊!”男人叫得悽慘,鼓起的青筋浮現在脖頸。
芝鵲認識關在對面的男人,幾個月前聯絡過的,浮煙,曾經在她面前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現在居然落得這麼個下場。
“為什麼這麼對他?”芝鵲轉頭問牆角的攝像頭,如果沒猜錯的話,炎晝老頭在那一端吧,這麼費事專門趁著戶外人多雜亂,把她整到這個地方,還專門把她安排在浮煙對面看他的慘狀,這老頭該不會只是隨意為之的。
“哼,不聽話的狗罷了。”旁邊的主控門開了,炎晝大人從門內走出,冷哼道。
老的皺起的眼皮下面是陰翳的眼神,像是毒蛇吐納信子。
“啊!”慘叫聲越發地猙獰,芝鵲似乎聞到了皮肉烤焦的味道。
“膽子倒是挺大,敢鑽老子的空子,也得掂量掂量後果。”炎晝無視對面浮煙的慘狀,邁向芝鵲:
“你倒是挺聰明,從這條狗手裡搞到了你爹的遺書?怎麼,打算用這點兒小伎倆告發奈良家?”
“閉嘴吧你,你不配提奈良!就算要告發罪行,我也會針對炎晝大人這樣的罪魁禍首的。”
“呵呵呵,光拿到書證又怎麼樣,沒有證人,誰能證明你那封遺書是從他拿到的?”
“嗒。”炎晝抬起枯槁的手打了個聲音不大的響指,對面的呼喊聲突然變了樣,伴隨著電流聲。
浮煙嚥下了最後的聲音,他閉上眼,反正已經報恩了,這條命算是還給芝禮乾那傢伙了。
十幾年前,他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芝禮乾是萬眾矚目的棋手,乾坤賽裡殺出重圍,多長時間棋壇的歐沒有見過以如此高分進入國賽的棋手了。
他呢,那時候還不叫浮煙,只是個流落街頭的孤兒,下棋下不明白,學問學問搞不懂像個文盲,沒有什麼擅長的,力氣也小,幾乎要餓昏在牆角。
是芝禮乾收留了他,教他識字,給他飯吃,甚至還想試圖啟蒙他圍棋,不過他這個榆木腦袋根本不可能下得明白棋。
他唯一的成就感大概就是在芝禮乾出完賽回來前打掃乾淨屋子,煮點算不上美味的食物,以為可以就這樣混混日子,噹噹未來棋壇高手家的管家,夥計也行。
直到國賽決賽那一天,芝禮乾再也沒有回來,唯一能夠找到相關的,就是新聞報道里的比分3:2,鹿久勝,芝禮乾無緣棋聖。
他一天他放棄了混日子的想法,他跑到奈良家,找到了炎晝,他一定要給芝禮乾報仇,哪怕對手是勢力遮天的奈良。
現在好了,他盡力從炎晝大人的漏洞中摳出了證據,還給了最能實現這件事的人,芝鵲。
一條命,一生,有時候像他這樣的人,就是這麼簡單,一件事情就可以過完一生了,嘛,不夠強的人就是這樣的啊。
這個殘忍的罪魁禍首!芝鵲盯著炎晝老頭面無表情的臉,這個殺人犯!
浮煙的方向沒了氣息,沒了聲音,只留下飽受折磨的軀幹垂垂睡去。
芝鵲看到最後這個慘不忍睹的傢伙勾起嘴角朝她得意笑了一笑,這才意識到原來浮煙給的遺書不是能力範圍內的交換,既然是給炎晝大人幹事的,怎麼可能隨便答應她這個看起來毫無反抗之力的遺孤要求呢?
又怎麼可能答應把這種明顯會成為罪證的遺書傳遞給她,炎晝大人不是傻子,總有一天會知道。
浮煙幫了她,用命換來了她的籌碼。
“你殺了他?!”
“不不不,要說到底是誰害了浮煙,難道不是你嗎,芝鵲?
如果你沒有跟他要芝禮乾的遺書,他現在還是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