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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束寬頻,配環形玉佩。
他眼中並無醉意,反倒清明一片。低頭見她氣呼呼的模樣,王玄策唇角勾起弧度。
他抬手解了她啞穴,好暇以整地等她回答。
好不容易能說話,阮綿綿開口便是兩個字:&ldo;混蛋!&rdo;
她眼圈紅紅的。
憋了半天后,卻終究沒吐露其他更傷人的話。
王玄策彎腰看她,倒無惱色。
&ldo;就只會這兩個字?&rdo;
他輕笑,點了點她額間。
&ldo;是,我是混蛋。使了卑劣的手段娶了你。&rdo;他承認得爽快,眸中倒映著細碎的燭光,&ldo;可若再來一次,我也無悔。&rdo;
他與她視線相對,尾音舒緩堅定不乏愉悅。
阮綿綿覺得難堪,不由錯開視線。
他氣息暫離片刻。阮綿綿剛覺得好受些,復又聽見清晰的酒水傾倒聲。
頓時,阮綿綿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王玄策端來兩杯清酒。杯子很小,玉白底色,內壁底部繪著赤色雙魚嬉戲。
他解了她的穴道,將其中一隻酒杯放進她掌中。又端起另一隻杯盞,目光清和地看著她。
&ldo;綿綿,該喝交杯酒了。&rdo;
阮綿綿好不容易身子能自由,不安地動了動胳膊。她腦海里湧上的頭一樁事,就是想將那燙手的小酒杯扔掉。
扔的遠遠的,越遠越好。最好擲到窗外,看不見也尋不著。
可是……一觸即少年淡淡告誡的眼神,阮綿綿就慫了。
扔是不敢扔,喝也不想喝。著實兩難。
阮綿綿又愁又急。
他抬手與她臂彎交錯。另一隻手握著她腕間,將杯盞輕抵在她下唇。
鼻下縈繞一絲淡淡的杏花香。分明只是杯滋味不錯的清酒,可在阮綿綿眼裡卻不亞於毒液。
她手腕一抖,酒杯直直落下。
王玄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杯中清酒晃悠悠,灑了小半杯。
阮綿綿心虛地偷瞟他。
少年似笑非笑:&ldo;綿綿是想換個法子喝這交杯酒麼。&rdo;他唇角勾起,&ldo;倒也無妨。&rdo;
阮綿綿還沒反應過來話中之意。只見少年仰頭將兩杯清酒一飲而盡。旋即她下巴被人托起。
濃冽的酒香混和少年氣息,瞬間闖入阮綿綿唇齒。
真真是猝不及防!
阮綿綿驚得瞳孔縮緊。反應過來後,像溺水的旱鴨子一樣撲騰掙扎。
那人輕易制住她的兩隻手腕,牢牢掌控。
阮綿綿掙扎無果,被迫迎合,淚眼婆娑地嚥下口中清酒。
酒沒了。他的動作也輕緩了些。最後輕輕吮了她下唇,纏磨了片刻,眼中笑意清淺:&ldo;真甜。&rdo;
也不知是在感嘆酒,還是在言其他。
可此刻阮綿綿心頭只湧起一句粗話:甜個大頭鬼!
手腕沒了扼制,阮綿綿又氣又委屈地伸手推他。
王玄策倒是順從地任由她推開幾步遠。少年眸光瀲灩,眼角眉梢動了情。
往日淺淡的唇色,不經意間沾上一絲嫣紅口脂,覆著一層潤澤的清酒。恍似謫仙入凡,纏繞縷縷若有似無的情絲。
阮綿綿也不正眼看他。她抬手拼命擦嘴唇,眼尾泛紅。
&ldo;混蛋……&rdo;
傷心半天,還是這兩個字。
他輕笑了聲,彎腰哄道:&ldo;是,我是混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