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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有什麼動靜, 她的手指順著他的眼睛一路往下,滑過鼻樑, 最後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他的面容雖然近在咫尺, 觸手可及, 嶽千靈還是感覺有微妙的不真實感。
曾經連說一句話都是奢望的少年如今安靜地躺在她身旁, 沉睡中也不忘抱著她,呼吸纏纏綿綿地拂在她鼻尖。
今天之所以睡得這麼晚, 不僅是因為體力上的過度消耗,還歸功於昨晚的每一個細節都將嶽千靈的精神刺激放大到極致。
若不是此時身體還有異樣的感覺,她都會懷疑昨天晚上是一場夢。
靜靜地躺了一會兒, 嶽千靈決定先起來梳妝打扮。
而男人只需要洗個臉刷個牙就行,所以她沒打算叫醒顧尋, 只是輕輕地抬開他的手臂, 拂開被子, 輕手輕腳地下床。
然而腳尖剛剛著地, 她腿根處傳來一陣酸軟感, 並不是很難受, 但卻在瞬間牽動起嶽千靈的神經, 讓她想起昨晚上顧尋各種寡廉鮮恥、恬不知羞的行為。
他只用了一晚上,便把自己清澈少年的人設崩得徹徹底底。
思及此,嶽千靈不知道哪兒來的怨氣, 轉身就朝顧尋的胸口來了一拳。
睡睡睡,睡個屁。
床上的人猝不及防被揍醒,迷茫又無措地睜開眼。
「你幹什麼?」
「想揍你需要理由?」
嶽千靈丟下這句話便起身去了洗漱間。
昨晚他提出各種無理要求的時候也沒見他給個理由。
潺潺水聲響起,嶽千靈剛埋下頭準備洗臉,水龍頭卻被人關了。
她抬頭望著鏡子裡的顧尋又只穿了一條睡褲,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你就不能穿件衣服嗎?」
顧尋抬手把水龍頭掰到熱水那一邊,滿不在乎地說:「又沒有什麼地方是你沒看過的,搞那麼麻煩幹什麼。」
嶽千靈:「……」
那也不是她主動要看的,還不是他非逼著她睜眼。
此刻水龍頭裡的流水已熱,嶽千靈懶得理他,埋頭捧水洗臉。
旁邊還有一個水池,顧尋就站在她旁邊刷牙,兩人幾乎同步著每一個動作,但不知道為何,嶽千靈總感覺顧尋在若有若無地看她。
「又怎麼了?」
「沒什麼。」
顧尋的視線從她胸口掠過,「我去換衣服。」
他人一走,嶽千靈才察覺到他剛剛在看哪裡。
以他的身高,不需要嶽千靈彎腰,就能把她領口處的風光盡收眼底。
當嶽千靈意識到什麼時,低下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突然停下來問了一句她明天準備穿什麼衣服。
嶽千靈當時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哼哼唧唧地說了一句「襯衫裙」,隨後他便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身上造作。
此刻看見鎖骨以下斑斑駁駁的痕跡,嶽千靈拳頭又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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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門時已經接近下午五點。
嶽千靈原本打算穿一件打底短背心,然後將襯衫裙解開三顆釦子,露出半個肩膀,看起來不會那麼死板。
結果託了顧尋的福,她規規矩矩地把釦子一顆不漏地扣上,配上她嚴肅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高中深受班主任喜歡的學習委員。
「其實……」顧尋垂著頭打量她的衣服,「你跟我媽也見過很多次了,不用穿得這麼良家婦女。」
嶽千靈:「……」
她默了會兒,說:「顧尋,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聽說『衣冠禽獸』這個詞時,根本不知道怎麼去詮釋它。」
顧尋抬了抬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