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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我其實就是想給你提個醒!你這麼冷靜,我就放心了!關鍵是,咱不能把津塬這麼好的男人,白白讓給外面的野婊子!那小姐是誰啊,她們光腳不怕穿鞋的!就一個雞,釣凱子能有什麼成本啊!」
蕭晴才不會主動勸人離婚,這是全天下最吃力不討好的話題。
夫妻這種事,聯合對外得多,關上門大有乾坤。好些女人嘴裡一套套的理論,行動卻截然相反。趙想容是真灑脫還是單純嘴硬,現在完全看不出來。
夕陽西下,兩個女人很久都無話。
趙想容打起精神,看了眼蕭晴手機裡她女兒的滿月照片,蕭晴的女兒,據說很像老男人,再據說老男人更想要個男孩。
趙想容「哎」一聲,她說:「生女兒好,我喜歡女孩兒家。等你家小姑娘長大了,我帶她逛街買東西玩兒。」
蕭晴暗地翻了個白眼,很不贊同這話,蕭晴以前也是瘦成麻桿,如今卻比沒懷孕前胖了二十公斤,休養了這麼久沒減肥,就打算二胎拼個兒子。
這話也沒法明說,蕭晴嘴上應和著:「你和周津塬生的無論男女,肯定都比我閨女好看。你帶自己家孩子玩去!再說,你既然決定要生孩子,就趕緊懷孕,一來懷孕是大工程,二來省得夜長夢多。豆豆?」
「嗯?」
蕭晴欲言又止:「咱倆年齡都不小了。你也保重身體。看看你,現在都只剩下骨頭了。」又多少嫉妒地捏了捏趙想容的細胳膊。
趙想容原先的身段最好,芍藥化成的妖精似的,多一分腴,少一分則瘦,但自從知道丈夫出軌後,她如今瘦到只剩下骨頭架子,還誤打誤撞洗掉了原本的妖媚之氣。
趙想容懶洋洋地躲開蕭晴捏自己的手:「嘖,話多!你先管好自己孩子,別管別人胖瘦。」
氣得蕭晴打了她一下,但又不禁慚愧,粉紅豹做任何事情都總是這樣心無旁騖地傲慢,讓別人的關心,顯得有點低格。
兩人聊了點有的沒的。等快到夜裡,蕭晴才拿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喜滋滋地離去,剩下頭頂的剔透的水晶燈,照著一室的繁花似錦寂寞。
客廳窗簾的布料極細極密,趙想容留了身邊一盞燈,又點燃了一根煙。
今晚有霧,他們的公寓位於整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段,站在落地窗前能看到遠處的南街。
這是他們結婚後買的這套公寓,慣例周家出錢,趙想容一個人找的義大利設計師,她定圖紙,又操辦所有裝修和傢俱置辦,忙活了小半年。周津塬直接拎了個包入住。
他當時環顧一週宮殿般的華麗裝潢,什麼都沒評論。
晚上十一點半,門響了下,門鎖開啟,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淡白色的煙霧後,有人的聲線醇厚低沉,吐字從容清晰,但叫她的名字總帶著難以融化得冷:「容容?」又聞到空氣裡的煙味,他漫不經心地說,「怎麼今天又晚睡?」
趙想容依舊凝望著暗花紋的壁櫥擺著兩人去日本的婚紗照,俊男靚女在海邊深情的對視,彷彿電影海報裡的一幕,百看不膩。
剛結婚的時候,周津塬依舊不怎麼和她說話,即使說最多的幾句,也是溫潤地幾句「隨便」「你開心就好」「不用考慮我」。但在半夜起身。他又像最沉默的影子,坐在客廳華麗的沙發裡,一宿的煙輕燃,手裡捏著與他前女友的情書,第千百遍地重讀。
趙想容最初從黑暗中光著腳跑出來,任性地高喊他名字,嬌蠻地拖著他的手。
周津塬從來不應答,只是冷淡地回視。英俊男人的目光就像徹夜冷雨,不聲不響地無情,將所有的愛戀、期盼和柔情蜜意扼殺在裡面。
她後來也變了,在夜裡逐漸不敢閤眼,陪著他,整宿地失眠。
客廳中央空調溫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