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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一刻看見太多雙充滿審視的眼睛，以至於都微微退了一步。

『適應暴露的感覺，是你要學習的第一課。』

戚麟突然覺得腦子裡有什麼被擊中，又看了一眼江絕。

而江絕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在觀察著張珂兒的每個舉動。

等等。

江絕難道並沒有在觀察這個女同學，而是……在記錄和學習她這個角色的所有本能反應?

他是方法派嗎?

戚麟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看向那個張珂兒。

能進時戲表演系的女生，幾乎都身材高挑又模樣姣好。

盛天爍站在這散著青澀少女氣息的女孩子面前，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視她的眼睛。

臺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們立刻鼓起掌來，隱隱有催促他們兩吵起來的意味。

越來越多的眼睛開始流露出評價、審視、否定、鼓勵。

就如同泛起紅光的攝像頭。

&ldo;你‐‐你告訴我!&rdo;張珂兒猛地往後一步，指著盛天爍的鼻子道：&ldo;那個狐狸精是誰?!&rdo;

她的聲音因為緊張顯得格外尖利，都有些變調了。

&ldo;我沒有，我不認識她，&rdo;盛天爍下意識地舉起雙手，左右擺動道：&ldo;親愛的‐‐&rdo;

這一聲呼喚出來，好些觀眾直接開始鬨笑。

盛天爍看了那些觀眾一眼，硬著頭皮繼續即興表演：&ldo;我只是和她吃了個飯而已，那個，就是應酬啊。&rdo;

&ldo;鬼才信，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rdo;張珂兒不依不饒的嚷嚷著，連眼眶都跟著微微發紅：&ldo;你要是跟她沒關係，就刪了她電話微信啊!你刪給我看!&rdo;

盛天爍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編，只作勢把黑板擦塞到她手裡：&ldo;你刪!隨便你刪!&rdo;

臺下的笑聲越來越大，那些目光讓人感覺如針刺一樣。

張珂兒接了那黑板擦，反而不知所措了，只頗為尷尬地停頓了三秒鐘。

這戲，她接不下去了，腦子沒法再編出更多的話來。

&ldo;行了，下去吧。&rdo;秦以竹揮了揮原子筆，隨手記了個平時成績。

兩個人回過神來，快速地鞠了個躬，匆匆回了位置上。

&ldo;好，下一對開始準備。&rdo;秦以竹又接過名單，開始看新的人選：&ldo;方誠然，陳路。&rdo;

看戲的人這時候才意識到還沒結束，自己隨時可能成為那個被看笑話的人。

&ldo;誰來點評一下，他們兩演的怎麼樣?&rdo;

陸陸續續有幾個學生站了起來，褒貶不一的說了幾句。

伴隨著不同觀點被提出，臺下隱約有微小的討論聲。

&ldo;嗯，那我問你們，&rdo;秦以竹轉著原子筆，反問道：&ldo;他們兩到底演的是夫妻，還是情侶?&rdo;

學生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ldo;有區別嗎?&rdo;

張珂兒的臉瞬間臊了起來，難為情地假裝自己在看書。

江絕歪著頭思考著問題，只感覺胳膊下面動了一下，是一張小紙條。

他看了眼在不遠處分析問題的老師，又看向正襟危坐狀專心聽講的同桌。

『是自己創造角色，製造矛盾點嗎?有沒有技巧分享一下……』

陸陸續續有兩組同學上臺即興表演，江絕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