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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乘州怔怔看著她,她表情平靜尋常得彷彿只是離開和人寒暄幾句。
白檀見他不回答:「要我抱嗎?」
顧乘州收回目光,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焦急都是那麼多餘且可笑。
他以為的難關,在她面前或許連個小坎都算不上。
可她竟然能無視那個謝清衣的訊息的誘惑,這才是讓他最震驚的。
「我自己能走。」他低聲說。
可是才走了兩步,他身形晃了下,白檀看去,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的譚宵雨抓住了他的褲腳。
「乘州……乘州哥哥,不許帶乘州哥哥走……放了……他。」
白檀:「……」都弄成了這個鬼樣子,還有力氣管閒事,女主對男主可真是執著啊。
就是太不自量力了。
還有那隻不知道是不是抹過鼻血的手,把顧乘州的腳角都給弄髒了。
女主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講究?
白檀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給這位未來的兒媳婦又扣掉了五十分。
見顧乘州低頭看譚宵雨,她心中有點不爽,忽然攬住顧乘州的肩膀,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顧乘州震驚地看著她。
白檀道:「還說我抱著你走吧,免得把你的腳弄髒了。」
這地上杯盤狼藉,人們流血的流血,嘔吐的嘔吐,還有掉落的吊燈碎片,確實髒得很。
她抱著少年,從女主的腳邊跨了過去,來到南坪的面前。
「你是南泰城的人?南泰城的人是不是吃得太飽了,這麼喜歡多管閒事?下次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本領主就讓你嘗嘗成為別人的賭注的滋味。」
南坪也趴在地上,情況只比譚宵雨好一點,被居高臨下的威脅,她一臉慘白,想到前世受盡折磨慘死,她控制不住地哆嗦起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而其他來自南泰城的人也都快暈了,白檀那是什麼意思?說南泰城的人吃得太飽?南泰城要是被她記恨上,還有好日子過嗎?
他們這會兒都恨死了南坪,沒事去出什麼風頭?大言不慚地要人家放男寵自由,她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
可是看白檀那抱著不讓下地,不讓腳弄髒的寵愛勁,這份寵愛他們也想要好嗎?自由算個屁啊!人家男寵估計也怪南坪吃飽了撐著,多此一舉腦子有病。
還有南崇,屁用沒有,非要去搞什麼比試,這下好了,南泰城要多交一成的任務糧!一年的收成一下子就要上交四成!三成就已經是勒緊褲腰帶才能省出來的,現在還多了一成……
南泰城的人簡直覺得眼前發黑,暗無天日。
白檀就這麼在眾人的注目禮下,抱著顧乘州走出了一片狼藉的宴廳,出來之後,空氣都清新了。
顧乘州道:「領主,可以放我下來了。」
白檀把他放下來,顧乘州正要說什麼,忽然手背一熱,一滴殷紅的血抵在他手背上,紅得刺眼。
他震驚抬頭,白檀正若無其事一臉平靜地擦去嘴角的血。
「領主,你……」
「不要說話,不要驚慌。」白檀嘴唇微動,緊緊握著他的手,背脊挺直,眼神鎮定:「扶我去車裡,立即離開。」
顧乘州抿住唇,立即照做,一進車裡,吩咐司機開車,白檀就將車子裡的擋板升了起來。
司機心中嘀咕,領主和顧少爺這是一刻都等不得,車上就要親熱起來了?
領主還真是寵愛這位顧少爺啊。
然而車後座上的情景卻跟香艷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擋板一升上去,白檀就吐出一口血來,把顧乘州的衣服染紅,一直燙到了他面板上。
「……!」顧乘州壓低聲音:「領主!」
白檀閉上眼睛,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