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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沒得比。
白檀嘆了口氣:「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劇情都崩成這樣了。」
說是這麼說,但看到絲瓜架下躺著睡覺的少年,她還是心頭一堵,過去捏了捏他的臉:「你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少年睜開眼,陽光從層層疊疊的絲瓜葉中穿透下來,落在他的臉上和眼睛裡,他就像一個沉睡多時,終於被公主喚醒的小王子。
毫不誇張地說,在他睜眼的瞬間,世界都感覺亮了一個度。
白檀失語了片刻,隨即失笑,她可不是公主,她充其量就是個女巫。
小王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女巫在一起的。
她坐在另一張藤椅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抓到了謝清衣,立了功,理應得到獎勵,你想要什麼?」
小王子坐起來,目光直直地看著她:「想要你。」
白檀:「……」
這破小孩,真是吃錯藥了。
白檀移開目光,看著絲瓜架外頭滿地金燦燦的陽光,說:「我給你升個戶籍吧,你想要上等公民身份,還是貴族身份?」
顧乘州成為原主的男寵起,就被歸入了奴隸籍,白檀一直沒給他改過來,因為她猶豫要不要改。
書中,顧乘州離開原主時,依舊是帶著奴隸的身份,這讓他之後受到了不少白眼,本就黑暗的人生簡直是雪上加霜。
照理說,她是不該改變這個的。
但她想想書裡的描寫,又實在有些心疼。
她不想讓小少年低人一等,被人抓著這個痛點肆意嘲笑。
但她又不能突然來一個取消奴隸籍,實現人人平等什麼的,那是要亂套的,尤其是在人們吃都吃不飽的不安定時期。
猶豫來猶豫去,她覺得這次真是個好機會。
顧乘州立了功,不是種玉米那種還沒看到成效的功勞,而是實打實抓住了一個敵人。
這樣一個功勞換取身份的提升,光明正大,名正言順,沒有人會有異議,將來也不會被人拿出來說事。
只不過到底是給上等公民身份,還是給貴族身份,她有些拿不定。
貴族身份更高,特權很多,但能成為貴族的,要麼是手握大權,要麼是實力超強,要麼是花了很多錢買的身份。
說白了,就是手握權勢富貴的那一批人自娛自樂搞出來的一個階級,挺沒意思的。
思量片刻,她說:「還是上等公民吧,貴族身份太打眼了。」
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白檀的手,白檀抬起頭,望進一雙烏黑執拗的眼睛:「可我只想留在領主身邊。」
成了上等公民,就不再是男寵了。
白檀有些不自在地避開目光:「你怎麼突然變得怪怪的。」
因為他沒有太多時間了啊。
既然知道白檀要走劇情,知道一個月後將會發生什麼,他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如果真的按照劇情來,離開她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當然要在那之前,在她心中佔據一席之地,至少擺明自己的心意。
尤其是懷疑她對謝清衣可能有點不同之後。
所以他這次直接過來,和謝清衣發生了直接而血腥的衝突,把謝清衣弄得狼狽不堪。
他知道,面前這個軀殼裡的芯子是有點顏控的,看到謝清衣那樣沒用的一面,肯定會對他印象大打折扣。
又擔心她覺得自己太狠了,所以他不惜被謝清衣弄傷。
結果她一腳把謝清衣踹斷了肋骨。
好吧,她對謝清衣確實是無情的。
那她對自己呢?
她總是迴避他的眼神,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乘州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