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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的事情,他換了一個說法:「為何如此關注我?」
劍招、小虛秘境和村莊之行,這一切都過於巧合。
有了提醒,沈修可停滯的腦思維終於轉動起來,只不過身體還是發軟,說話時都歪著腦袋,他先是揉了揉下巴,原本就被捏紅的軟肉被他胡亂一揉變得更紅,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更為顯眼。
看著自己的「傑作」,祁刃的語氣莫名地放緩了一些,他問:「是不是有人讓你做什麼?」
兩人隔了一個大境界,修為壓制下,低修為的本來就容易向修為高的口吐真言。更何況,祁刃剛才問的話甚至還帶著誘哄,更別說沈修可還是在醉酒狀態。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在幫著祁刃,讓他解開在沈修可身上的謎團。
可惜腦子迷糊湖的沈修可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反而傻愣愣地問:「什麼意思?聽不懂啊……」
說著,還踉蹌了一下,要不是祁刃拉了他一把,就差點跌倒在地。
重新站好後,沈修可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左右看了一眼,然後甩開他的手跑到建棠木下,然後直接坐了下來,拍了拍旁邊的磚石,高興地喊道:「快!快來喝酒!」
祁刃手上一空,再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神采奕奕地喊他:「祁刃!」
太陽穴上突突地跳,祁刃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握,最後乾脆走了過去。垂下的廣袖被人拉扯兩下,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喝酒嗎?來!」
「不喝。」
「喝酒嗎?來!」
「不喝。」
……
祁刃不知道其他人醉酒後是不是如這人一般糾纏不休,許是這裡過於靜謐,也許是心臟處奇怪的律動終於停歇,在沈修可第二十次重複邀請他喝酒的話,他接了過來。
入口醇厚,酒水入喉變化為濃鬱的靈氣被吸納在五臟六腑之中,實屬上品。
見他喝了,沈修可誇張地叫了一聲:「好!」
醉意帶走了沈修可的思維運轉,也帶走了他對祁刃的拘束,他笑呵呵勾住祁人的肩膀,豪放得很:「現在我們就是朋友了!」沒注意到某人肩膀的僵硬,他這才慢半拍地問,「你是想知道我為甚這麼關注祁刃嗎?」
祁刃被他重新挑起的話題吸引,沒多想他話中的人稱問題,靜默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識海中的蝴蝶微微煽動翅膀,天道法則之下,一切關於透露天道本身的內容都被自動忽略,禁之於口。
於是,沈修可一邊喝酒一邊大著舌頭說:「沒人讓我這麼做哦,是是我自己想這麼做的因為他是祁刃啊我要要盡我的全力,讓讓他飛升成仙成為成為最強劍修!」
隨著這一段話落下,空氣中更安靜了,建棠木上的花隨風飄散,有些落在兩人之間。
祁刃劍眉微皺,他面上是難以置信,還有著深深不解,彷彿遇到了難題。
沈修可說話時的神態格外真誠,不似作假。
半響,祁刃才從喉嚨裡冒出三個字:「為什麼?」然後定定地看著他。
為什麼呢?沈修可腦子木木的,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但怎麼都想不起。可祁刃還死死地盯著他,讓他莫名生出心虛的感覺。
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沈修可打了個酒嗝,腦子裡更暈了一些,他伸手接起一瓣飄落的花瓣,捏住後往外一拋,跟地上的落花混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沈修可嘆了一口氣,眉眼低垂,說話的聲音很小:「因為……他是……祁刃啊。」
一言畢,就沒了聲音。等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時,祁刃耳畔就是他清淺平緩的呼吸聲。那靈酒的味道化作他的吐息,縈繞在兩人四周。
握緊的拳頭又鬆開,胸腔處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