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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們這幫臭男人是不是瞧上人家了?這女人一看就是狐狸精,看什麼看,回家!」立刻就有女人呵罵的聲音傳來,其中以豬肉攤子的屠夫娘子最為高亢,一嗓子嚎得把一圈男人都嚇到了。
圍觀的人稍微散了些,沈鉉心裡滿意了些,火氣也稍微消停了。他將左手的鞭子擺了擺,換到右手來。對面酒樓屋頂上的弓箭手收到訊號,立刻就撤退了。
「救命啊,公子救命,我真的不認識她!」那個女人被打得搖晃連連,此刻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覺衛長安長得最好,脾性應該也是最溫和的,不停地伸手向她求助。
那老鴇立刻打得更歡了,還讓一旁的龜奴來搭把手。
「小賤人,你叫誰呢?長安公子豈是你能碰得,嘴巴里說的一套套的,以為跟戲文裡學了幾句就能成才女了?年邁體弱的老爹,蹣跚學步的幼弟?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學著人家文縐縐地說話……」
老鴇一直打到那個女人說不出話來,才停了手。女人連哭都哭不出聲音來了,老鴇更是累得呼哧帶喘,打人也是個力氣活,多少年沒有青樓女子敢這麼跟她橫了,猛地調教人還有些招架不住。
只可惜這姑娘臉被毀了,不然進了樓裡還能多賣幾個錢。
「殿下,小人該死。」老鴇和追出來的龜奴都跪倒在地求饒。
沈鉉點了點頭:「下次如果再發生這種事兒,就別怪本皇子找人燒了你們的家當!」
「是是是。」那兩個人連連磕頭。
「滾吧!」沈鉉總算是開恩同意他們走了,那幾個連拉帶扯地把人拖走,周圍沒有一個敢攔著。
寧全峰他們幾個公子哥兒,立刻走上前來給沈鉉行禮:「六殿下受驚了,沒想到京都之內,竟然還有人如此橫行。對面奇異閣內已經訂好了桌子,特地請您移步,吃幾杯酒壓壓驚。」
沈鉉沒有說話,就一直看著他保持著彎腰邀請的姿勢。
寧全峰整個人都有些僵住了,他也發現了六皇子是要故意給他難堪。
「我的確受驚了,幾位世子少爺變臉的速度,可比那戲臺子上唱戲的還厲害。你們吃酒,我就不跟著去了,免得近墨者黑!」沈鉉冷笑了一聲,一揮衣袖就轉身走了。
他這兩句話說完之後,立刻就讓那幾個人變了臉,寧全峰更是渾身僵硬,面色陰沉。甚至看向六皇子的背影時,他的眼睛裡都毫不掩飾的閃過一絲怨恨。
「幾位,你們可不厚道,是不是提前收到了什麼訊息,卻不告訴我?害得我半路過來看,還雲裡霧裡的沒鬧明白!」衛長安等到氣氛稍微緩和了些,才上前去與他們幾個搭話。
那幾個人都是一臉尷尬,互相看了看打個哈哈就走了。
臨走之前,寧全峰湊到長安的面前,低聲道:「長安兄,聽說你之前為了一塊玉跟六皇子鬧開了,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你剛剛也看到了,他可不是慈和人。至於今天這訊息,沒來得及告訴你,下次一定提前通知你!」
寧全峰雖然一臉為了她好的樣子,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
外人皆知長安公子有風骨,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是溫文爾雅的最佳代表,但實際上在某些事情上相當堅持。曾被言官誇讚過,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寧全峰這一番話,分明就是刺激他。如果衛長安妥協了,就是向六皇子低頭了。
衛長安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她渾身發冷,嘴角僵硬,甚至這抹笑容如果仔細看,都覺得怪異至極。但是寧全峰只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給刺激的,臉上還露出幾分欣喜的神色,吆喝著身後的幾個貴公子一起往對面的方向走了。
他的氣息剛遠離,衛長安就猛地冷下了臉,她的手指顫抖,幾乎抑制不住地握住了腰上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