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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如此情狀,遊昭唇角微翹,也不點破,只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一眼,配合道:「他們還沒回來,過段時間再說吧。」
趙聞箏轉念一想,也是,既是另有安排,想必是去哪個親戚家過年去了,按理說也不會這麼快就回來。
便略過了這個話題,又引著遊昭說了些有的沒的,生怕他再說些讓他不知如何應對的話。
遊昭看破他意圖,無聲地笑了笑,並不急著佔口頭上的便宜,任他全程掌控著話題。
反正,在這裡失去的,他總會在別處討回來的。
他偏過頭,和趙聞箏額頭相抵,低聲說著話,直到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斑駁的黑點一點點地侵蝕他的視野,把他又拉回了黑暗裡。
映在眼簾裡的最後一幕,是趙聞箏溫柔含笑的臉龐。
他閉上眼睛,感到趙聞箏在他眉間落下了一個暖融融的吻,低聲道:「晚安。」
第二天起來,一切如常。只除了一點——趙聞箏徹底地搬進了遊昭的房裡。
他仍會在睡前給遊昭講一些故事,或者念一首詩,卻再也不用在講完後獨自走進清寂的寒夜;他甚至可以和遊昭一起躺在被窩裡,一面讀著書上的字,一面提防著遊昭的偷襲。
——或許是因為自己體寒,遊昭頗為迷戀他身體的溫度,總會在他說話的時候,把手探進他的衣裳,美其名曰借他的身體取暖,他倒是不介意給遊昭暖手,奈何兩隻蒼白修長的手,常常會狡猾地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去,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裡經得起這般撩撥,少不得便要從源頭開始制止。
是的,雖然關係已有了實質性的突破,趙聞箏卻沒有放縱下來。他們偶爾會zuo愛,但只是偶爾,頻率極低,五六天才有一次,每次也只做一回。
他看得出遊昭不滿意,事實上他自己也……但仍嚴格控制,因為「遊昭的身體不好」。
他第一次苦口婆心地用這句話勸阻遊昭的時候,遊昭的表情微妙了一瞬,旋即便妥協了。
轉眼過去了一個月,趙聞箏又說起回遊家看看的事,得到的回答卻仍是,他們還沒回來。
他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只是叮囑遊昭,等人回來了就告訴他。
遊昭微笑說好。
新年過去了一個月,天氣已經回暖了。
這天,他被趙父派去跟人談事,好不容易才談妥,出來沒幾步,又被另一個人叫住,極力邀他去新開的一家酒樓吃頓飯。他推脫不掉,又聽那人說,這酒樓花大價錢請來了一個江南大廚,所做的松鼠鱖魚最是一絕,便不禁心動,暗想,倒是可以去嘗嘗,要是確實不錯,以後就帶小昭過來吃。
飯局上少不了推杯換盞,他中途找了個藉口出來透透氣,趴在雕欄上遠眺的時候,聽到旁邊屋內傳來了隱隱人聲。
趙聞箏心說這酒樓隔音可真不怎麼樣,他沒有窺私慾,正要往旁邊走兩步,卻聽有人道:「遊師弟,你……我並不明白,趙聞箏……」
這幾個字斷斷續續地飄入他耳中,瞬間絆住了他的腳步。
遊師弟?遊昭?
說話之人的聲音也頗為耳熟,像是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許凌。
遊昭和許凌關係一直不錯,出來吃個飯聚一聚也是正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遊昭獨自出門卻不跟他說一聲,他心裡便有些不舒服。
他踟躕了片刻,明明知道不該,卻還是被一股莫名的直覺驅使著,往身上貼了一張斂息符,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
屋裡的談話霎時間清晰了許多。
裡頭果然是許凌和遊昭。
趙聞箏先聽許凌道:
「那日你傳訊與我,說趙聞箏設計害你。我得信後便即刻下山,為何那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