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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面對自己所不熟知的東西之時,往往會變得與以往完全不同,王憐花當然也是如此,雖然他努力想要做出自己可以虎軀一震的威武,但一舉一動裡總是露出一種猶豫來。
看天色已經過了往日學毒術的時辰,陳思乾脆拉著王憐花去洛陽的酒樓裡胡吃海喝,只是卻是再也不敢去青樓了。
「你走了之後,段姑娘可是茶飯不思。」王憐花含著笑,但目光裡有些謹慎的望著陳思。雖她還是與從前一樣的女扮男裝,青色長衫,青絲用溫潤白玉簪起,但王憐花還是覺得眼前此人已然不同。
他只是直覺的認為眼前的人有些不同,卻不知其本質忽然從小怪獸變成了奧特曼。
陳思懶懶一笑,絲毫不在意就樓上其他人的目光,捏著王憐花的下巴在他臉頰落下一吻,答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現在的心裡只有你一人,你現在和我在一起,和我看星星看月亮談人生,心裡卻想著別的人,我的心都碎了,都七零八落了。」
「……」王憐花苦苦一笑,只覺自己竟拿陳思毫無方法起來。
陳思笑著鬆開了手,拿起筷子夾起青菜,殷切的放在王憐花面前的碗裡:「來,多吃一點,公子,你什麼都好,就是太瘦了。」
王憐花十分遲疑的看著那根青菜,喃喃道:「這……」
「……」陳思微微低下頭,露出潔白如玉的側面,無限憂鬱的蹙眉。
「謝、謝謝……」王憐花有點艱難的吃下了青菜,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吃的吐出來,胃裡真是一片翻騰。
再好的食物,吃的多了,過了也是非常難受的,更何況王憐花已經吃了整整一個時辰。若這時候有人能將他帶走,只怕王憐花一定會把對方當做是救命恩人了!
但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帶走王憐花,他也只能苦笑著,貌似玉樹臨風的坐在桌前,看著露出狡猾如狐笑容的陳思,道:「有句話,我以前只是口上說說,但心裡從來是不信的。」
「恩哼?」陳思輕快地反問道,「那句話?可是我愛你愛的忘了自己?」
王憐花長嘆一聲,答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陳思哼了一下,扭頭懶得去看王憐花。
她也知道,現在自己能壓制王憐花只是因為對方根本不熟悉這種型別的女人,所以不知所措,但是等他習慣了這種樣子的調戲,自己還是會處於弱勢地位。
但也沒有什麼,她已經有了完善的計劃,一定要把王憐花玩弄的死去活來,讓他生不如死才甘願。
論武功,對比起這裡的其他人,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罷了;論外貌,王憐花見過的美女想必是不少的,其中肯定有和她不相上下甚至更美的;論家世,她現在依舊要依靠王家來生存,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論感情,她自認為,自己愛的一定比王憐花深了很多很多。
所以她有些什麼呢?她唯一能抓在手裡的就是對未來的瞭解,只有更好地利用這一點,她才能徹底報復到讓自己心甘情願。
想到這裡,陳思露出了格外甜美的笑容,再次去夾了好大一塊肉,輕聲細語:「公子,你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一點呢?」
「只怕再吃下去,我就是這世上又一位撐死的人了。」王憐花答道,但陳思依舊把菜放在了王憐花碗裡,刁蠻任性的說著。
「今天你是不吃也帶吃,吃也得吃!」
王憐花面色微微一變:「你倒是不怕我生氣。」
「我為什麼要怕你?」陳思笑了笑,問道,「你會打我嗎?」
聽到這樣的話,王憐花答道:「我雖不是個君子,但打女人這樣的事我也是做不出來的。」
「你會把我趕出你家嗎?」陳思又問。
「這自然不會。」王憐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