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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裡想著的是別樣的事情。
鶯側妃從小就與雲恆認識,按道理,雲恆該是清楚一些鶯側妃的性子才是。
可雲恆對鶯側妃的所作所為一點兒都不知道就不說了,反而還認為鶯側妃是個好的。
是雲恆太不關心院子裡的事情,還是鶯側妃心思太沉,竟能偽裝的,令人一點兒都看不透。
中午用過午膳,雲恆還沒有醒過來,容尺素去了一趟鶯側妃的院子,沁芳閣。
見到容尺素的到來,鶯側妃有些意外,想要起身給容尺素行禮,容尺素道:“鶯側妃的身子尚還沒有好全,行禮便免了。”
鶯側妃莞爾一笑,睫羽輕顫,問容尺素:“王妃,您怎麼來了?可是找妾身有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過來看看你罷了。”
“多謝王妃的關心,妾身並沒有什麼大礙。”鶯側妃垂著臉,有些受寵若驚。
“都是一家人,鶯側妃不用太客氣。”
容尺素沒有忽視鶯側妃瞬間僵了僵的手。
在一旁坐下,容尺素緩緩地與鶯側妃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好一會,才問:“鶯側妃進府也有好些年頭了吧?”
鶯側妃頓了頓,頷首點頭道:“快五年了。”
鶯側妃的副將死後沒多久,鶯側妃就被老太君做主許給了雲恆,當時雲恆已有幾位妾侍,加之老太君的堅持,鶯側妃又喜歡雲恆,雲恆拗不過老太君,就納了鶯側妃進來當側妃。
這事,容尺素也知曉的。
輕喃了句:“倒是挺久了。聽說鶯側妃因著身子不好,自小還沒有出去見過外面的世界,不知鶯側妃可想到外面走走?”
鶯側妃疑惑的看著容尺素:“王妃,您是什麼意思?”秀眉微微顰蹙著。
容尺素把早上雲恆與她說的,簡單與鶯側妃說了一遍,鶯側妃本就蒼白的面色更白了一些。
“王妃,妾身生是王爺的人,死也是王爺的鬼,絕對不會離開王府的。”咬著粉唇,鶯側妃堅決的道。
攥著繡帕的手也緊了緊。
察覺自己失言,鶯側妃鬆開了一些險些將繡帕絞碎的手,歉意的與容尺素道:“妾身太過激動了,還請王妃不要在意。”
儘量的掩飾,容尺素還是迅速的捕捉到了,鶯側妃眼裡那一抹一閃消失的情緒。
“無妨。”容尺素莞爾了一下,反應較為平淡。
見容尺素並未有別的情緒,鶯側妃鬆了口氣。
“鶯側妃與林侍妾關係甚好,本王妃這樣處死了林侍妾,鶯側妃可會記恨本王妃?”容尺素冷不丁的問了句。
鶯側妃穩了穩情緒,淺聲道:“有因必有果,這一切都是林侍妾自己造的孽,若不是林侍妾存了心思要去害王妃,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妾身雖與林侍妾交好,但並不會記恨王妃的,只是願林侍妾下一輩能投個好胎。”鶯側妃轉動著手裡的佛珠,心平氣和的道。
半點也分辨不出她話中的真假。
“既然如此甚好。”
在鶯側妃的院子裡待了一會,容尺素才離開。
容尺素走後,鶯側妃秀眉緊蹙成川字型,琉璃般的眼眸深邃,一望不到底,如同無盡深淵的黑夜,深沉的可怕。
手裡轉動著佛珠的頻率明顯要快了一些,‘呲’的一聲,佛珠嘎然斷了,落了一地。
“主子?”碧兒喚了鶯側妃一聲,抿著唇,眼裡有些惶恐。
鶯側妃深吸了口氣,睨了眼碧兒,並沒有說話。
碧兒環兒相視一眼,把地上的沉香珠兒給撿了起來。
“主子,您可是還在想方才王妃說的話?”碧兒小心翼翼地問鶯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