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兩壇。”
“一言為定。”
這有何難,臨江仙窖裡還有幾十壇呢,便是全送他又何妨?轉念一想,樓裡愛喝酒的人不少,特別是那個師祖老鬼,簡直嗜酒如命,他應該快到京都了,少說也得給他留幾壇,若是發現沒了好酒,恐怕當場二人就得過起招來,自己可沒那個閒心跟他打,特別是自己目前還勝不了他,都活成精了。
酒足飯飽,當然酒是一直蘇子晉在喝,莫青璃酒量不是很好,只是偶爾品酒,並不常喝。看著蘇子晉一杯一杯的喝,莫青璃擔心他喝多了會不會要自己送他回去,青天白日,自己送一個男子回家,這情景,怎麼想怎麼詭異。
雖然在旁人眼裡,自己也是男子。
不過幸好,他沒喝醉,看來酒量好得很,喝了那麼多臉也沒紅一下,莫青璃正想和他道個謝就此分別,只聽蘇子晉走到浮雕紅木屏風後面的書案前,把袖子挽起來,大咧咧道:“筆墨伺候。”
“你這是做甚麼?”莫青璃不解,卻還是順從地拿了墨硯,心裡隱隱約約一個念頭浮上來。
不會罷?
“你等著看罷”,蘇子晉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賣了個關子,接著筆走龍蛇,在宣紙上飛快的落下了幾行俊逸的字,待寫好後,提起來吹乾上面的墨跡後,遞到莫青璃面前。
那上面寫的是:“和甫五年,帝與晏狩於雁蕩山,同寢同食,或之人謂之無禮。帝曰:‘晏者,廣而儉,文而有禮,必有大成,子姑待之,無需多言’”。
和甫是先帝子書和在位時的年號,子書和二十五歲登基,改年號和甫,史稱和甫元年,當時子書晏十一歲,並未封王,住在皇宮。和甫五年,子書和而立之年,子書晏當時只封了個逍遙王爺,稱長安王。從蘇子晉這行字不難看出,那個時候子書和與長安王的關係十分之好,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至少表面功夫是做足的。
依莫青璃看來,那時長安王並沒有功績,只是掛著逍遙王的頭銜而已,而子書和登基時先先帝晉穆宗的所有兒子中只留下了兩個:一個是齊王子書和,一個是幼子子書晏。而那時子書晏不過十一歲,而且身後沒有勢力,對子書和構不成威脅,所以子書和才一直留著子書晏在培養?又或者是手上血腥太多,單獨想放過幼弟?
後來長安王為其征戰沙場,馬革裹屍,五載而回,改封靖王。就算功高震主,自己又不是男嗣,不可承父爵位,難道非要滿門抄斬麼?
是因為當年靖王聲威太過?還是由於別的原因,那又會是甚麼呢?
日頭漸漸西斜,視窗吹進來一陣冷颼颼的風,貼著莫青璃的臉頰,直鑽進領口,莫青璃打了個寒顫,思路也就此中斷。
蘇子晉見莫青璃終於回過神來,習慣性拿起桌案旁的摺扇,右手一揚,隨手開啟在胸前輕搖,耳旁垂下的烏黑髮絲染上了陽光的金色暖意。
好不瀟灑道:“我爹一直有寫手札的習慣,這是我偶然在他書房看見的。”
“偶然看見?然後一字不落的全記下來了?”莫青璃無意識地盯著他扇面的山水畫,隨口問道,心裡還在繼續著方才的思路。
“其實不是”,蘇子晉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摺扇,白皙的臉龐也帶了一絲赧然,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大丈夫就應戰死疆場,馬革裹屍,這才是真正男兒的活法,我雖為一介書生,但也不例外。當年,靖王爺幾乎為全大晉所有青年男子所崇拜,月白戰袍、紫色方巾、一柄流雪紅纓槍,成為大晉最時興的裝扮。因著爹和王爺同朝為官,我曾去王府拜見王爺幾次,至今記憶尤深,不似將軍,倒似儒生,只是耍起槍法時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才是在疆場風沙鶴戾中打磨出來的真正的一柄槍,無堅不摧。”
臉色黯了黯:“當年靖王府以意圖謀反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