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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不就有過這麼一齣戲,聯姻各取所需後再和平離婚,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逐漸激昂起來的聲音,透著雀躍。
男男女女,眼神裡都有藏不住的慾望。
「離了也好。年前不還有個賭局,你們知道嗎?」
那場賭局是在一位公子哥的酒吧裡傳出來的,聽說他從第一次見到宜笙就開始苦苦追求,一直到宜笙嫁給秦見川之前,都不得正眼。
於是在兩人新婚之夜傳出分房而睡後,開了個賭。
不同兩注,一注壓兩人夏天分手,一注壓年前離婚。
「我當時壓得夏天分手,真的後悔。看現在的情況,一準是年前離婚。」
「蠢,那麼大的專案,肯定也要一年才能完成。所以,我就比較有先見之明,壓得年前離婚。」
笑聲吸引不少人望了過去,連帶宜笙和秦見川都好奇地看向那處角落。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心想年輕人便是如此,只要聚在一起,總能散發青春洋溢。
「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好像很有意思的感覺。」
秦見川接過她手中香檳,瞧著人臉頰泛出醉意緋紅,「是不是應酬累了?」
宜笙抿了抿唇,口腔中都是疏解不開的酒精味,「確實好累。咱們去天台吹吹風吧,順便繞過去聽聽他們在聊些什麼。」
秦見川將酒杯放到適應生的託盤之中,攬著人腰肢,「好,都聽你的。」
宜笙因微醺而臉頰緋紅,揚著下頜看秦見川寵溺目光。
然後便見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到宜笙肩上。
扎眼的紅色禮裙隱立刻隱入燈光之下,兩人刻意繞一圈去往天台。
刻意繞行至熱鬧處的兩人,在還未靠近時,就聽到了各式不堪入耳的嘲諷。
秦見川攬著宜笙腰肢駐足,跟在兩人身後的助理立刻聯絡現場各處,隱形攝像也對準了風波中心。
「人果然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讀書時我就最討厭宜笙那副矯揉造作的模樣,現在依舊。」
「可惜錯過了那場賭局,真是想看宜笙和秦見川離婚。她一個土雞鄉巴佬,上不得檯面的現代瘦馬,憑什麼踩在我們這一眾真正的千金小姐頭頂之上。」
「要不,咱們再開個賭局唄。」立刻有人提議道:「就賭,他們是元旦離婚,還是新年離婚。」
此時,正逢激昂的薩克斯樂團突然停止演奏,那處激昂的討論聲一瞬間擴散整個禮堂。
在場所有人都循聲觀望過去,有驚訝,有看熱鬧。
一時間倒比led螢幕正播放的宜笙與則靈獲獎片段還要精彩非凡。
而待他們一眾人後知後覺時,剛一轉身,就見到秦見川與宜笙並肩而立,正攜手站在風暴旁側。
第55章 天鵝湖
視線如火辣辣的刀子, 落在宜笙和秦見川身上,也落在激烈發言的華璇身上。
只是對比宜笙臉上的平和優雅,那位剛還大言不慚的華璇已是驚恐萬分。
她支吾看向宜笙, 而宜笙僅是居高睥睨, 單一個冷屑的眼神, 就足以美的心驚肉跳,半點沒有陷入惡劣舊聞的卑怯羞恥情緒。
又或許是此類如『野雞』『鄉巴佬』『瘦馬』『野孩子』等具有侮辱性的詞彙,向來都是伴隨著她成長曆程不絕於耳的,以至於早已神經麻木。
此時再居於高位聽時, 便變得不痛不癢, 宜笙反而滿是戲謔的看著華璇驚慌。
就如當初以華璇為首的一眾人將她堵在衛生間內,用滿是泥土的鞋底肆意踩在她腦袋上一般。
而這一切的起始,只是因為那年盛夏宜笙在學校禮堂跳了一曲《天鵝湖》, 並一舉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