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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佟野低低笑了一聲，接著說：&ldo;起初她還不信，我就把小拇指切了。後來她就信了，不再威脅我，也不再管我了。&rdo;

佟野抬起雙手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ldo;就這樣，我出櫃成功了。&rdo;

他顯然不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母子間的一場驚心動魄的對峙被他敘述的平淡無奇，毫無波瀾。但是魏恆卻能從他平淡的話語中聽到他對自我選擇的堅持，和願意為自由所付出的代價。

佟野很勇敢，他的這份勇敢，恐怕被許多邊緣人群都缺失。

到了小區門口，魏恆向他道謝，然後下了車。

&ldo;魏老師。&rdo;

佟野忽然叫了他一聲。

魏恆回過頭，見佟野趴在車窗上，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目光閃閃發亮的看著他，問：&ldo;你什麼時候才會跟我出去吃飯?&rdo;

魏恆沉默了片刻，然後笑道：&ldo;很快。&rdo;

佟野的眼睛繼續閃亮：&ldo;那我能上去喝杯水嗎?&rdo;

魏恆不語。

佟野笑道：&ldo;我真的渴了，喝杯水我就走。&rdo;說著，他比了個&l;1&r;的手勢：&ldo;就一杯。&rdo;

本來是打算回絕的，但是魏恆看到他無法曲卷的左手小拇指，猶豫了片刻，無奈的點頭答應了。

佟野立刻把車開到小區停車場，下了車站在甬道邊老老實實等著他，興高采烈的問：&ldo;你住那棟樓?&rdo;

魏恆把三號樓指給他看。

&ldo;哎呀，好數字啊，這數兒吉利。&rdo;

此時距離下班熱潮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電梯裡很空蕩，只載著他們兩個人升到五樓。

魏恆把他帶到508房門前，習慣性的看了一眼隔壁，然後開啟房門，道：&ldo;不用換鞋。&rdo;

佟野走進去，站在客廳往環視一週，點頭道：&ldo;你自己倒是夠住了。誒?這鳥是你養的?&rdo;

佟野走到豎在窗邊的花架前，彎腰看著站在鳥籠裡的虎皮鸚鵡，&ldo;還是鸚鵡啊，會說話嗎?&rdo;說著對鸚鵡說了句&l;你好&r;。

鸚鵡一天到晚都是死氣沉沉的，不樂意被人搭理，佟野對它熱情的點，它還背過身去，躲著佟野。

佟野嘆道：&ldo;你養的鸚鵡和你真像。&rdo;

魏恆在廚房燒水泡茶，沒留意他在說什麼，很快端了兩杯茶放在落地窗邊的一組茶桌上。

&ldo;我這裡沒有好茶葉，只是普通的綠茶。&rdo;

魏恆放下茶杯，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佟野坐在他對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燙嘴的茶水：&ldo;沒事兒，我也不懂這個，好茶壞茶在我嘴裡都是一個味兒。&rdo;

魏恆笑笑，把目光投在樓下已經亮起了路燈的甬道上。

佟野放下茶杯，抬起手輕輕的晃著的鳥籠，閒聊似的問道：&ldo;我聽說，最近有一個女孩兒死在舊倉庫?&rdo;

這件案子不是秘密，估計半個城都傳開了。

魏恆點點頭，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佟野頓了頓，語氣陡然發狠：&ldo;那個叫張東晨的孫子真該千刀萬剮。&rdo;

魏恆轉動眸子看著他：&ldo;你認為是張東晨做的?&rdo;

佟野停止逗弄鸚鵡，看著魏恆反問：&ldo;除了他還有誰?沒準兒都是他幹的。我妹妹之前不是還有一個女孩子失蹤了嗎?難道不是他幹的?&rdo;

魏恆如實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