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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此，莫筱緣直覺眼前一黑，最可怕的猜想已經發生。

沒有聽到嫻生的話，溪意一邊又不解提問：&ldo;莫家夫婦又沒有錯，為什麼非要控制楚諾殺了他們？&rdo;

其實溪意能猜到為什麼，因為莫家夫婦太愛護莫千了，他們不死，假以時日，以莫雲羽和洛風旋兩人的手段，肯定會知道嫻帝的所作所為。他之所以這樣問，只是為了讓結界外的莫千知道罷了。

莫筱緣聽不到嫻生的聲音，也許是這結界有技巧的遮蔽了嫻生的話，也許是…溪意在騙她呢。

&ldo;大人，莫千若是知道了一切，她…她會怨您的！她會認為是自己搶了楚諾的一切，想必她不可能原諒您的…&rdo;

又沉靜片刻，依然還是溪意略擔憂的聲音。

&ldo;對，她是能活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能活下來，但紙包不住火。上一世把他們兩人的命格交換，讓楚諾承受莫千的一切，這…劫數天定，不可逆轉…&rdo;

&ldo;噗‐‐&rdo;

&ldo;咳咳……大…大人，你終於留不得我了嗎？&rdo;因為他知道一切，所以必須死嗎？

莫筱緣忍不住渾身顫抖，一隻手撐在面前的樹身上，用力一點點扣下一些堅銳的樹皮，五根手指很快破碎，鮮血順著樹身流進木質部。

假的…都是假的…

命格…劫數…呵哈哈哈哈…

可笑至極！

枉她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一切…枉她自以為命運多舛的是楚諾，可憐她？照顧她？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命格交換的秘術，真的存在…

這本該屬於楚諾的一切，莫家至親至情的育養，師父寄予厚望的看重，她過了一段何其幸福的生活…而楚諾還掙紮在本該屬於她的世界。

她只是承受元跡良民虛無縹緲的誤會，而楚諾代她殺了本該她殺的一千楚家人，代她殺了本該她殺的至親之人…不，她有什麼資格再說親人兩字，她只是一個鳩佔鵲巢的禍端罷了…真正屬於她的…自始自終，只有那句禍根罷了。

溪意猛咳了幾下，憤憤道：&ldo;大人…那請問，你是否要殺盡元跡所有知情人？&rdo;

這時，沉靜已久的空間一處漸漸波動扭曲。

素白的衣袍憑空出現在空氣中，莫筱緣似乎聽到了一聲輕笑，伴隨著嫻帝的出現，一道極淡的嗓音湧入她的耳朵，平淡無奇，簡單至極，&ldo;有何不可？&rdo;

嫻生一走出來，便見到了莫筱緣掙扎支撐的背影，一時間愣住了，久久沒有動作。

兩人耳邊是溪意淺弱的笑聲，顯然早知莫筱緣就在結界外，&ldo;那如果這個人是莫千呢？&rdo;

莫筱緣慢慢轉過身，面上十分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嫻生瞧見她垂在身側滴答著血的右手，眼裡閃過一絲擔憂，再聽到莫筱緣冷靜的問她，直皺眉頭。

&ldo;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這麼做？交換命格嗎？當然是，

&ldo;我不想你死？&rdo;

莫筱緣眼眸一睜，嗤笑一聲，打斷他，&ldo;呵！&rdo;

&ldo;所以就要楚諾代我去死？&rdo;說著話時，莫筱緣突然有些哽噎，&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