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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悲劇時代的一切悲劇和苦難由於麻木而不再被視為悲劇——就如意氣風發的青年男女對著向他伸出手的老態龍鍾的乞丐呵斥,就如人們對賣花的孩子的滿臉不屑與憎惡,就如路人在烈日下啼哭不已的嬰兒面前若無其事地走開。是的,對悲劇的麻木與冷漠是快樂的,因為麻木意味著預設悲劇存在的合理性,冷漠意味著對悲劇不負任何責任。沒有責任,自然沒有痛苦。然而,悲憫、愛與同情,是一個人是否成為人的基本標誌。一個社會最大的罪惡就在於對人的生命,人的尊嚴,人的自由的漠視與剝奪。尊重別人的尊嚴就是尊重自己的尊嚴,蹂躪別人的尊嚴是在褻瀆自己的品格,向別人施予愛與悲憫就是向自己渺小的生命施予愛與悲憫,因為在沒有愛與悲憫的社會你自己也得不到愛與悲憫。注1。
這樣的後悲劇時代是不應該存在的。這樣的舊人類也不應該繼續存在。而這正是我的新人類存在的基礎。我的新人類將穿過奇點……”此刻的忘川猶如一個滔滔不絕,熱血激昂涉世未深的理想主義者。
小老頭目瞪口呆地看著喋喋不休的忘川總裁,還有那條時隱時現的大牙縫。真是一個話癆啊!是不是每一個夢想成為霸主的主都是話癆?小老頭不寒而慄。該不該乘現在滅了他,假以時日,或許就永遠失去機會了,小老頭心中有兩個自己在不停地掙扎著。
“你要怎麼建立你的新帝國?”小老頭終於忍不住打斷了話癆的長篇大論。小老頭懷疑如果不打斷,這個年輕的話癆真會一直說個不停。
“當然攻心為上,戰鬥為鋪。先用流言誣衊對方,離間聯盟內的團結力,離間有主之地和無主之地的關係……”
“嗯,這是霸道之術。”小老頭實時點評,當然這也是制止話癆繼續話癆的好方法。不就是七曜1914年玩的那一套麼,當年好像玩的是“革命”的噱頭?小老頭撇了撇嘴。
“然後,以正義之名集結能人義士,為匡扶正義而各盡其責……”
“嗯,這是霸道之法。”小老頭故技重施。
“接著以天下能人彙集之勢出兵伐之……”
“嗯,這是霸道之勢。”小老頭評得不露煙火氣。
“戰爭中對投降我軍者,赦其無罪;對頑抗抵抗者,殺盡;勝利後論功行賞;對忤逆之士,滅全族……”
“嗯,霸道之權。”在話癆非常不滿意的目光中,小老頭急中生智地加了一句:“總裁霸道一出,天下誰與爭鋒。”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話癆晴轉多雲變成了陽光燦爛。
“總裁,你能提供給七曜多少割鹿?”小老頭趁著話癆陽光燦爛開始談起了生意。
“要多少有多少。七曜怎樣使用割鹿?”忘川毫不猶豫。
“聯邦採礦公司和奇點集團、甚至尼德聯邦的安保是承包給七曜的。”還有一句話小老頭沒有說:七曜幾乎控制著全聯邦的民間安保力量,當然用的是另外一個名字,比如黑盾。慾壑難填,沒有人永遠願意做一把別人手裡的刀。歷史悠久的古老七曜同樣如此,他們決定背棄武道的信仰與精神時,野心和**也同時甦醒。精神與信仰對於古老來說不僅意味著傳承,也意味著封印與桎梏。
“我將以成本價將割鹿賣出給貴組織。如果貴組織同意,我馬上組織生產。但要記住割鹿這個名字是個秘密。”忘川依舊陽光燦爛而純潔。
“嘶,當然。同意。謝謝!”小老頭開始牙齒痛。這個話癆還是個奸商,難道所有的表演就是為了促成這筆生意,還以為這個熱血話癆“梟雄”會以合作的名義將割鹿送給七曜,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