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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里不斷有人跑來跑去,做行動之前的最後準備。只有魏恆還站在會議室門口,糾結要不要換一件衣服。
他身上這件風衣已經差不多全濕透了,穿在身上黏膩潮濕,難受的很。但是他並沒有備用的衣服。雖然會議室門口的衣帽架上掛著幾件主人不詳的外套,但是他不會煽動別人的物品,尤其是貼著身體的衣物,這種對他來說很私密的東西。
想來想去,無計可施。魏恆索性脫掉風衣掛在衣架上,然後拿起一件雨衣走出會議室。
邢朗站在樓梯口拿著步話機還在遠端指揮第一批趕去火車站的刑警:&ldo;你們在火車站附近找一輛白色的手排擋車,把可疑的車牌號全都記下來。範圍大?我他媽不知道範圍大?讓你找你就找,哪來這麼多廢話!&rdo;
無意間一轉頭,他看到魏恆上身僅著了一件黑色襯衫就出來了,也看到魏恆紮在皮帶裡的襯衫下擺。那窄窄的腰身,確實比一般男人要細很多。由此可見不久前他用手丈量魏恆的腰,得出的結論還是很精準的。
邢朗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眼神在魏恆的腰胯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同時也發現,魏恆雖然看起來消瘦,沒想到脫了衣服還挺有肉。他的骨架子比例很好,是可以擺在服裝店櫥窗裡當成模特招攬客人的型別。像他這樣的人,不穿最好看。
魏恆站在走廊忙著整理沒有掖好的襯衫下擺,絲毫沒察覺自己被某人想入非非了的片刻。
&ldo;……怎麼不穿衣服?&rdo;
忽然,他聽到邢朗如此問他。
魏恆抬起頭看看邢朗,然後低頭掃了自己一眼,又抬頭看邢朗,眼神非常無辜。
跟邢朗迷之對視了一會兒,魏恆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的風衣。
&ldo;哦,濕了。&rdo;
魏恆淡淡的,言簡意賅道。
邢朗想提醒魏恆隨便向不出外勤的技術員借一件,忽然想起魏恆跟秦放說過的那點小潔癖,於是就把話咽回去,抬頭沖樓上喊了一聲:&ldo;小嵐,把我衣服捎下來。&rdo;
很快,沈青嵐拿著邢朗那件洗過又烘乾的皮衣外套下來,經過邢朗的時候把皮衣扔到他懷裡,一步都沒停的下樓了。
邢朗接住自己的皮衣,轉手又扔到魏恆懷裡,然後走進會議室隨便拿了一件不知主人是誰的外套,邊往身上套邊說:&ldo;剛洗過。&rdo;
魏恆站在樓梯口看著他抖著衣領快步下樓的背影,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外套。為難似的猶豫了片刻,最後唇角一撇,慢慢吞吞的套在了身上。
邢朗比他還高一些,身材也比他結實的多,他穿邢朗的衣服,起碼大了兩個號,袖子都得往上捋。
幾輛警車接連開出警局,邢朗坐在一輛吉普車裡不停的按喇叭,也不知道在催誰。
魏恆蹭了一個女警的傘走到邢朗的車旁,開啟副車門坐在副駕駛。
他一上車,邢朗就不按喇叭了,隨即開車駛向大門口。
車子剛走了兩步,邢朗忽然把車停在路邊,攏緊外套下車了。
魏恆坐在車裡,看著他走到老太太身邊和老太太說了幾句話,然後撐著傘把老太太送到後面沈青嵐的車上。
隨後,大部隊在風雨澆不滅的街火中駛向火車站。
晚上八點十分,幾輛不掛燈的警車接連開到火車南站。然而最後一波接親友的人流已經散去。暴雨天裡,火車站難得一見的安靜,只有工作人員還兢兢業業的守在各個視窗。
一組人去周邊搜尋白色手排擋的轎車,沈青嵐則帶著報案的老太太排查南站的&l;賣淫&r;一條街,剩下的刑警拿著魏恆勾畫的那張地理畫像尋找兇手的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