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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校園不算大,沒有幾個同學喜歡晴天帶傘,反正一天也就那麼一會能補補鈣。
來到大城市,徐方亭發現同胞多大過得精緻而講究,大晴天要把自己裹得只露出兩隻眼睛,拒絕「炭化」。
可她現在已經沒辦法一隻手抱起談嘉秧,還要打傘簡直天方夜譚,這一點徐方亭依然無法戒除從小到大的習慣。
「沒事,我不怕曬。」
徐方亭下意識看了眼談韻之小臂,毫無意外比她的白多了,要是汗毛稀疏一點估計更顯白皙。
「你出門都打傘的?」
談韻之注意到她的目光,瞪她一眼道:「我?可能嗎?」
是哦,徐方亭一直覺得談韻之骨子裡藏著談禮同的鹹魚基因,無人鞭笞之時只想躺平曬太陽。
「那你好白。」
談韻之驕矜道:「天生的。」
徐方亭又想起談禮同,當真除了白一無是處,可能談韻之母親年輕時能看上他,有一部分皮相的原因。
談韻之忽然說:「是遺傳我媽,不是我爸。」
徐方亭心跳亂了一拍,不知被他洞察心事,還是剛好不期而同。
談韻之第一次提起談家的隱形人,徐方亭不好拓展,只能嗯一聲。
談韻之也不給機會拓展,問她:「餓了嗎?要不要試試我們食堂?味道還可以……雖然比不上你做的……」
徐方亭看過去,那邊目光又像磁鐵同極相遇,立刻轉開。
這話怎麼聽怎麼恭維,這人一般有求於人才會服軟,這下突兀的誇獎,簡直鴻門宴。
她謙虛道:「我做的也沒多好,就普通家常菜。」
談韻之哼歌似的飄出一個音節,道:「我說好就是好,難道你還懷疑我的眼光嗎?」
剛以為他性情大變,突然學會拍馬屁,不出半分鐘,彆扭的驕傲又回到臉上。徐方亭跟著笑道:「小東家說好就行。」
談韻之神色微頓,生硬道:「在學校不要叫我這個。」
徐方亭不明所以,皺了皺眼睛,道:「為什麼?」
難道一進入校園,就得淡化僱傭關係?這到底是別人的校園,徐方亭沒有歸屬感,反倒是相識一年多的小東家,熟悉感能讓她踏實一點。
談韻之輕咳一聲,說:「校園是學習的地方,叫小東家還是不太合適。」
徐方亭說:「在家說『老公』你覺得怪怪的,在學校叫『小東家』你覺得不合適,好吧,那我不叫啦。」
談韻之說:「我又不是沒有名字。」
徐方亭想了想,說:「以前還能叫你『談哥』,現在肯定不行;『小談』又不太合適,那就叫談嘉秧舅舅咯。」
「喂,」談韻之把她往食堂方向帶,斂了神色道,「你不會不記得我名字吧?」
「……」
徐方亭的確想了一下,表情出賣了她。
「我、就、知、道。」談韻之伸出食指,咬牙切齒虛點兩下,推車快步前行。
徐方亭哈哈笑著追上去,談韻之哼一聲,佯裝更生氣。
她說:「你的名字有點像女孩名。」
談韻之佯怒道:「你的還像男人名呢,徐圓亭。」
徐方亭愣怔一瞬,腳步遲緩,給他拉出兩米距離,還附送一記挑釁的眼神。
她追上前道:「談韻雞!這名字比小東家好聽吧,以後就叫你談韻雞!談韻雞談韻雞!」
她的「前小東家」毫不退讓,叫道:「徐圓亭,徐扁亭,徐三角亭!」
「……」
徐方亭笑不得,氣不行,努了努嘴,單方面終止幼稚遊戲,低頭跟談嘉秧開口那一瞬,笑容又有了形狀,再偷偷瞥一眼「前小東家」,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