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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儲存下影片,笑著回宿舍。
國慶假期剩下五天,徐方亭和錢熙程湊對做了孤單舍友。
早上錢熙程果然叫她起床。
假期學校食堂只開了少量視窗,徐方亭便叫上她一塊吃飯。無論是路上還是食堂,兩人都沒怎麼聊天,錢熙程甚至帶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吃飯時偶爾看幾眼。
徐方亭第二天跟著她帶本子,兩人各自沉浸,倒不算尷尬,陌生人間的互相尊重反叫人心安。就像有人在鐵上看書,旁人不會特意打攪,可能還帶著幾分欽羨。
後來恢復正常上課,宿舍重新住滿人,錢熙程主動跟她說了第一句話,問「還用叫你起床嗎」。
徐方亭適應她的性子,跟著淡淡應一聲。
錢熙程沒再出聲叫她,而是直接隔著被子輕輕拍一下,沒吵醒其他舍友。
徐方亭關注錢熙程一段時間,發現她好像連洗手間也不上,輕手輕腳刷牙洗臉便離開,可能怕沖廁所聲音太大,到教學樓才解決。謹小慎微的樣子,像她第一次融入東家,生怕骨子裡的習慣會招致白眼。
十月在日漸寒涼中過去,月底高一高二學生進行期中考試,她們高考生月考。
徐方亭如願進步十分,全校排名更是突飛猛進,作為復讀班上僅有兩人擠進文科前100名,另一個是錢熙程。
兩人在班上極為低調,班主任宣讀名字時,烏泱泱的腦袋騷動,部分人還認不得她們。
徐方亭這個成績在以前高中只能當鳳尾,現在竟然成了雞頭,一時五味雜陳。
這次考試之後恰逢期中調座位,徐方亭的座位發生微妙變動,從後排「升級」到中部稍靠邊,她個頭跟成績一樣在班上數一數二,坐中間實在是明目張膽吃小灶。
錢熙程和她隔一條過道,宣潔是她同桌之一——復讀班人馬太多,不得不設定三人並排的大組。
搬好書桌後,宣潔第一反應就是給她鼓小掌,誠懇道:「你好厲害,以後我可以問你問題嗎?」
徐方亭之前的同桌也會問問題,奈何理解能力不足,聽一遍不懂,又不好意思耽誤她的時間問第二遍,抱頭苦思,痛苦糾結。
徐方亭差點懷疑自己思路不夠清晰。
徐方亭淡笑應了一聲。
她對宣潔印象還可以,從來不在宿舍裡面講電話,最讓她羨慕一點可以打包衣服每週回家洗。
徐方亭讀高中時,宿舍也有這樣的女生,那會她還覺得人家嬌氣;這兩年沒怎麼手洗衣服之後,才明白這叫享受,明明機器可以代勞,為什麼還要耗費人力——因為像她這樣的人支付不起成本。
徐方亭沒忘記要跟談韻之提一下成績,但拖了差不多半個月,等別人的運動會——復讀班實在如一盤散沙——結束後,他生日那天才是良辰吉日。
11月11日落在星期一,這天下晚自習後,徐方亭同宣潔一般,握著手機出走廊。
她先發一條語音投石問路:「小東家,生日快樂!」
長按語音鍵還想繼續說些其他祝詞,談韻之19歲最大的遺憾大概是沒談過戀愛,如今20歲,她心底又不太願意祝他談戀愛——
「祝你萬事如意啦!」
她鬆開手,語音傳送成功,自己聽一遍,不禁皺了皺鼻子,後面一句怎麼聽怎麼像應該搭配「恭喜發財」使用。
手機一震,tyz的影片請求直接撥進來。
徐方亭沒有立即接起,快步走上通往樓頂的樓梯,頂樓門雖不開,樓梯平臺卻不失為一個相對隱蔽的空間——
可惜不止她一個人這麼認為。
宣潔早佔據高地,一條腿還抬起擱在欄杆,邊壓腿邊跟手機裡的人撒嬌。
徐方亭跟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