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談禮同使勁往談韻之胸膛鼓勁,將他彈出一步。
「你想幹什麼,他是你哥!」
談韻之怒目而視:「然後呢,他都欺負都我頭上了!」
其他親戚聞聲而來,七嘴八舌說和。
有人罵道:「阿之,你不要跟那隻鄉下來的騷狐狸計較,不是一個層次,不值得。」
另一人順著思路附和:「對啊,要不是阿嫂實在忍不下智淵,哪還輪得到她上位。」
「就是!證還沒領,酒席沒擺,就把人領家裡來,我看這個智淵也是不太會辦事,他人就這樣,不是一天兩天。」
「也沒造成什麼實質損失,不如就這樣算了,和氣生財,終歸是親兄弟。」
談家這般鄉豪靠投胎和政策紅利吃飯,平日鬥雞走狗,正經書沒讀過幾本,談韻之是僅有兩個高材生之一——另外一個是他親姐談潤琮——所以雖然年幼,各親戚依然讓他幾分面子,說不定以後談韻之飛黃騰達,他們也可以進大樹底下乘涼。
如今僵局的根源應該在談潤琮,談智淵雖取「才智淵博」一意,從小學習卻被談潤琮碾壓,最後只混了一個專科。
而談潤琮一路輝煌,哪知在婚姻上失敗而終,談智淵才算扳回一局,哪知沒幾年又被談韻之壓了風頭。
談韻之年輕氣盛,恃寵而驕,也撂下狠話:「他現在敢拔毛,以後就敢往我頭上撒尿。這帳遲早要算清楚!」
談韻之回頭找今晚的主角,徐方亭卻像給配角在場外轉悠,陪著談嘉秧一個一個地看牆腳的「安全出口」指示燈。
徐方亭從親戚圍上來那會便悄悄退場,敵方已撤退,缺乏攻擊目標,其他人評價無關痛癢。
她重新抱起談嘉秧,迎接他的目光。但談韻之一來不可能替談智淵道歉,二來已經表達過立場,三來結局無法令人滿意,只能同樣沉默以對。
沉默持續到榕庭居,談韻之向談禮同爆發了。
「你為什麼要攔著我?要懦弱你自己懦弱,媽和姐都是這麼被你氣走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這會談禮同要解酒,有更充分的理由蠟在寶貝茶臺邊,燒水壺往出水口一撴,吵架的聲音像滾水:「幼稚!衝動!就想著用拳頭解決問題,你十八歲還是八歲啊!情商還沒房子多!」
「他那種天天把談嘉秧喊成小金子的人,你奢望他能有多少尊重?依我看,就該把他揍得嘴巴張不開才頂事。」
談禮同拄著膝頭,瞪他一眼:「你別亂搞,玩陰公你玩不過他。等下你把自己搞進去吃國家飯,談嘉秧真要姓金了。」
談禮同覷著徐方亭抱談嘉秧進房間,迫不及待壓低聲罵一句:「為了一個小保姆,至於嗎你!那麼點眼光,看不懂你!」
談韻之的確給談智淵的陰公論唬住,沒錯,現在肩上多出一份責任,不能像阿飛肆意妄為。
然而談禮同下一句話,頃刻間又點燃他的怒火:「沒準人家你情我願,故意做做樣子給你看,你又沒談過戀愛,你懂什麼。沒準你還妨礙別人好事,真是自作多情。」
「談禮同,你有毛病趕緊吃藥!」
談韻之扔下這句話,轉身咚咚跑上樓,剛咚到轉角,又兩級做一跨跳下來。
他跑進徐方亭的房間——雖說是她的房間,卻像奶奶的房間,可以肆意在裡面瘋耍卻不好挨罵,實際上隱私空間少得可憐,談禮同的話又叫他心頭一突,說不定徐方亭哪一刻會為誘惑動搖。
徐方亭找出談嘉秧的衣服,準備給他洗澡,像今晚的意外不曾發生過。
談韻之想靠在門口說話,又不想給談禮同聽見,索性入內關門,把談禮同那句冷笑一同攔在門外。
「你、還好吧?」
徐方亭匆匆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