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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亭訝然道:「小東家,你又買新車了?!」
上次那束婦女節的康乃馨,就是他「買一贈一」帶回來的。
但又不太像,這束黃色鬱金香包裝比起上次可謂簡樸,只有一張做舊的英文報紙包裹,而且談韻之竟還拎著一隻玻璃花瓶。
他把兩樣東西在擱餐桌,說:「我姐給的。」
徐方亭目光猶豫,談嘉秧的媽媽似乎是談家的禁忌,人人諱莫如深。
談韻之理解地補充:「不是談嘉秧媽媽,是另外一個開花店的摳門表姐。」
遲雨濃的叮囑猶在耳邊:「帶小孩很辛苦的,你就算看在小孩的面子上,也要對人家熱情大方一點,這樣人家心裡舒坦了,才能用心幫你帶好小孩。」
他大言不慚跟遲雨濃說:「我覺得我已經是模範東家了。」
「這樣……」徐方亭說,「我應該沒見過吧,在錦宴?」
「沒見過,」談韻之說,「她是我姑的女兒,我姑當年出嫁沒分到地,怨恨我爺爺,不太喜歡走動。但是我姐跟我這個姐很要好。」
徐方亭第一次接收到談家秘事,不知該作何反應。
恰好談韻之示意她看站在客廳中央的談嘉秧,小孩褲腳又開始發水災。
徐方亭剛要過去救場,談韻之叫住她,玩味道:「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談嘉秧沒聽見這邊講話,腦子可能也跟褲管一樣濕漉漉的,分辨不清外界說話聲。
他低頭盯著尿漬含糊道:「撒逼。」
徐方亭和談韻之不約而同噗嗤笑出聲。
徐方亭說:「他可能以為那個尿叫做傻那什麼,每次看到相似的場景都要來一句。」
談韻之說:「儀式感夠強,跟和尚總要說一句阿彌陀佛一樣。」
然後,談嘉秧又作出意料之外的舉動。
他沒有來尋求大人的幫助,只揪著肚臍那處褲頭,試圖脫褲子,後腰的褲頭卡在他自然撅起的屁股上,過程十分費勁,中間伴隨不耐煩的哼唧。
徐方亭坐在餐椅,談韻之撐在餐桌沿站在她對面,兩人傳出笑聲,談嘉秧沉浸在自己的努力中毫無知覺。
徐方亭於心不忍地說:「看得我都想過去幫忙……」
談韻之說:「別,給他一次表現機會。」
只見談嘉秧終於扒拉下褲子,搖搖晃晃抽出兩隻腳,然後蹲下,學徐方亭的樣子用褲子擦去大部分尿漬。
接著他提著滴水的褲子,走進浴室扔進她的水桶。
兩個大人從面面相覷到綻放笑意。
徐方亭欣慰道:「我沒有特意教過他要擦乾地板。」
「外公也沒特意教他罵人啊,說明談嘉秧還是有主動關注別人的,」談韻之碰到她期待的目光,心頭一突,知道她又要提那個請求,立刻轉移話題道,「這花……一會你有空加點水養一下。我姐很摳門,能從她那要束花不容易,以後每週她都會送一束。有空我帶你過去認認門。」
「噢……好……」
徐方亭沒多說什麼,立馬誇了從浴室出來的談嘉秧,然後依次清理他和地板。
談韻之順勢坐到她從桌底拉出的餐椅上,一邊手肘搭在餐桌,舉著手機玩。
徐方亭拖地時越拖心裡越怪異,拖把換了第三趟水出來時,她忍不住扶著拖把直起腰。
「小東家……」
「嗯?」視線沒從手機挪開。
徐方亭問:「你真的是文科生嗎?」
談韻之如她所願看過來,「不是,我是貨真價實的理科生。」
徐方亭乾笑兩聲,低頭拖地,道:「『認門』用在這裡有點怪怪的。」
「是嗎?」
談韻之立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