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徐方亭安慰談嘉秧幾句,等她洗了面膜,便給談嘉秧洗澡。
談韻之雖然請遲雨濃幫忙看一下小孩,重任還是落在徐方亭肩上,遲雨濃只能幫忙在她洗澡時留意一會。
遲雨濃的護膚程式還沒結束,舉著一個儀器往臉上蹭,又說:「小徐啊,我剛看到你直接把小孩洗澡水倒了,多浪費,怎麼不用來拖地沖廁所?」
談韻之沒要求,徐方亭當然沒有這個覺悟。保險起見,她順從道:「明天會注意。」
遲雨濃心疼地說:「哎,你真是不開店不知道節約,我店裡員工要像你這樣浪費,我店早關門大吉。」
徐方亭無所謂地說:「對啊,所以我開不了店,只能當小保姆,哪像雨濃姐你那麼厲害。」
遲雨濃翻白眼道:「你這口才,當小保姆屈才了啊!」
徐方亭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我想去你店裡,你又不給我表現機會。」
遲雨濃被逗樂了,嗔然道:「你想去,我弟還不給呢,省省吧。」
徐方亭心裡翻白眼,暗怨談韻之請來的是一尊什麼祖宗。
次日清晨,遲雨濃和她們一個時間點起床,勉強同意打包腸粉回來吃。
「你應該做得也沒有人家專業,吃就吃吧。」遲老闆這麼說。
徐方亭把談嘉秧託給她,風風火火出門打包三分腸粉,順便到腸粉店隔壁連鎖超市把菜買全。
剛一進門,遲雨濃便跟她告上狀。
「小徐,你看看你這小孩幹了什麼好事!」
徐方亭把腸粉和菜放到餐桌,給她拉進次臥。
談嘉秧兩頰畫了兩道凌亂的口紅,衝著遲雨濃的方鏡眯眯笑,正拿著散粉刷生澀地掃臉頰。
次臥沒有梳妝檯,遲雨濃的東西堆放在床邊矮櫃,談嘉秧如探囊取物。
遲雨濃拔開一管口紅,頂端膏體變形,再擰出來一截,尾端開裂,膏體搖搖欲墜。她控訴道:「我才上了一個廁所,他就給我糟蹋成這樣!」
徐方亭看到談嘉秧會主動模仿人,喜不自禁,表情管控不住,正好出了昨晚遭無端挑剔的鬱氣。
「我沒有這些東西,不知道他還會用啊!要怪只能怪他太聰明瞭,你管他舅舅要賠償去。——小孩面板那麼嫩,這東西不會過敏吧?能直接洗掉嗎?」
「在我店裡,要是有人亂動我東西,那是要扣工資的!」
遲雨濃嘟嘟囔囔抱怨一會,把自己東西都搬上大半人高的五斗櫃,遠離小孩接觸範圍,才掏出法寶給他擦乾淨,又叮囑徐方亭再洗一遍,擦點潤膚霜。
遲雨濃點著他的鼻尖說:「你這小東西,要不是看在你媽的面子上,我才饒不了你!」
徐方亭示意遲雨濃給談嘉秧擦臉的水,問:「這是什麼水?」
遲雨濃似乎適應她的「沒見識」,說:「卸妝水。」
徐方亭又問用來蘸水的方塊「紙巾」,「這不是普通紙巾吧?」
「化妝棉。」
徐方亭誠懇道:「真複雜。」
遲雨濃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它可是女人的武器。」
「不懂,」徐方亭說,「買了一樣還得買另一樣,一整套配下來,我可以從保姆變乞丐。」
也許徐方亭語氣並不寒酸羞澀,反而有種豁達在裡頭,遲雨濃不禁哈哈大笑,又贊了一遍她的口才。
徐方亭很難抵抗同胞善意的笑,不禁也彎了彎唇,剎那間覺得遲雨濃可能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談韻之信得過的人,應該不會太差勁。
吃早餐期間,遲雨濃又找到新的話題,指著透明塑膠袋最靠外那盒豌豆問:「這是直接買剝好的嗎?」
徐方亭說:「是啊。」
「多貴啊,」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