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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堅持隱形aa原則,韋昊請她和奶茶,她給他帶兩件軟歐包——這會留意沒再用談韻之的親情卡。
韋昊無語道:「你真是……」
徐方亭笑了笑,「給你晚上當宵夜。」
之後逛了一家休閒百貨店,徐方亭買了些橡皮筋和髮夾,又給談嘉秧挑了三個小圖章,分別是花朵、星星和笑臉。
漫無目的轉悠時,徐方亭不小心碰上韋昊的右手背,便悄悄挪開一點。
再走了一小段,她才確定自己是被動方。韋昊第二次有意無意勾一下她的小手指,應該想繼續握住她的手,她直接將喝完的奶茶交到右手。
「我上一下洗手間。」
她擠出一個笑,逕自拐向通往衛生間的長長過道,往門口垃圾桶扔了奶茶杯。
洗手檯的鏡子明亮可鑑,她看見自己雙唇不知幾時口紅盡褪,恢復本色的淺紅;又想起剛才指尖短暫的觸碰,記起的只有事實,而不是感覺。
不管剛才還是現在,她只有一種感覺。
人人歌頌初戀,徐方亭也不知不覺重視,如果初戀是韋昊,她只有不甘心。
雖然她不是什麼天之驕子,也並非看不起保安一職,什麼鍋配什麼蓋,小保姆和小保安挺般配,但她就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稀里糊塗交一個「現在沒什麼感覺,說不定以後會有感覺」的男朋友,聽「不射在裡面就不會懷孕」的低階鬼話,在二十出頭的年齡意外懷孕再被迫辭職,靠「白天伺候孩子,晚上伺候男人」討一席生存之地。
她不想變成下一個孟蝶。
旁邊鏡子前有女孩拼命湊近了補妝,氣墊、口紅、噴霧一樣樣細緻用過去。
徐方亭彎腰掬起一捧水洗臉。
女孩停頓一瞬,從鏡子裡打量她,這畫面估計也就在中學體育課上見過;她沒留意多久,重新投入自己的補妝大業。
徐方亭拿紙巾擦乾臉,重新綁了下頭髮,出去便開門見山:「要不回去吧,我有點困了。帶小孩時候天天睡午覺。」
回程榕庭居比頤光春城多一站路,韋昊跟她一塊下車,說送她到門口。
徐方亭想說不必,但估計說了也沒用。
tyz又發來訊息,下午五點應當是談嘉秧的戶外活動時間。
tyz:「今晚給你留門嗎還?」
亭:「出地鐵站了。」
下午五點,陽光殘留炎熱,徐方亭沒帶傘,皺著眼睛默默往頤光春城走,韋昊不遠不近跟在身旁。
回到樓下公車站旁的樹蔭,韋昊忽然叫了聲「亭亭」,徐方亭當下皺得更厲害。
韋昊說:「你也看出來了,我其實對你挺有意思,想問一下你的意思。」
徐方亭斟酌道:「我覺得下次練車還是不要湊一塊了吧。」
韋昊嘆了一口氣,望向路過的公車,又看回她。
「我覺得我倆還是挺配的,上班離的地方又近,你姐妹又是我兄弟的老婆,我們可以說親上加親。要不試一試,說不定以後會覺得不錯啊。」
徐方亭搖搖頭,「你看不出來嗎,我們聊不到一塊去,走一起都沒話說,有點尷尬……」
韋昊近似質問道:「難道你有喜歡的人?跟你聊了一整天那個?」
徐方亭退開一步,前頭好聲好氣,現在怒火叢生,心想:幹你屁事。
「我整天帶孩子挺累的,做朋友還可以,真的沒心思談。抱歉。」
怕他怒火上頭,行為失控,她扔下這一句,扭頭小步跑向小區大門;直到進了小區,還回頭後望,怕他追上來。
幸好沒有。
徐方亭慢吞吞走著,像練了一天的車,渾身空虛,給太陽一曬,簡直抽走魂魄;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