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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愛已成了一種可怕的習慣文/千澈

左慕聖，他很愛很愛她……

只是，他不曾親口對她說過。

覺得有些可笑的是，她竟然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件事。

琉梨頹廢坐在辦公桌前，雙手放在桌上，把自己埋在臂彎裡。

寂靜的辦公室裡，悠悠響起她的話茆：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愛我？為什麼？”

混蛋！

如果她知道，他在那麼早的時候就愛著她，她就不會選擇離開。

她一直誤以為，他只是因為範筱琪才娶她的。

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同情和憐憫。就算是他，她也不要他的同情。

更讓她氣的是，他沒有對她說，她也一直沒問蚊。

如果她問他，要聽到他親口說的答案，她才可以相信。

抬頭，看著擺在桌上的木雕娃娃，她憤憤地說：“他是混蛋，你就是笨蛋！”

一個不懂感情的笨蛋！

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自以為是，不懂別人對她的付出。也難怪樂晴會這樣對她說，她真的配不上慕聖。

她後悔了……也遺憾了……

那空白的5年，那些隱隱作痛的傷害，就像是一道抹不去的傷疤。

她只是真的好想好想再聽一聽他的聲音。

她想問他，最近過得好不好？和帝影解約了，他又做什麼打算？也想問，為什麼要去招惹趙鵬？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為什麼要愛她卻又不告訴她？為什麼？

她腦袋裡快被那無數個的“為什麼”撐滿。

衝動地拿出手機，按下他的號碼，卻一直沒有撥出去。

電話接通後，她第一句話要說什麼？或者他根本就不想接她的電話？

她的思緒很亂，手指停在刪除鍵上，把那個早就爛熟於心的號碼，一個一個刪除。

雙手無力垂在兩旁，右掌滑到小腹處。驀地從心裡生起一股勇氣，深呼吸後。

她重新按下那串號碼，這次沒有遲疑，撥了出去。

等著電話的接通，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她卻像是過好漫長的一段時間。

可是，她等來的結果卻是——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電話那邊，不止一次重複著這句話，連英文版的也有。好像就怕她聽不懂一樣。

重複了好幾遍後，通話已經自動斷開。

她以為自己按錯了號碼，仔細檢查後，她又小心翼翼地撥打。

結果還是那一句“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電話始終都沒有打通。

她想到，如果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她，不想再聽到有關她的任何事情，他可以躲到她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無措、沮喪、難過都一起湧了上來。

突然想起一句關於愛情的話：不是不愛，只是愛已成了習慣。若是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它原來一直都存在。

小的時候，她一直都以為他是哥哥。他寵她，她也愛賴著他。

若不是發生在魅惑酒吧的那件事，那晚在華盛酒店的親密無間，她和他到現在還只是兄妹關係。

她愛他，也是等到她在離開他，到了米蘭的時候，她才更加確定。

那個時候，她才覺得習慣很可怕。習慣著的愛才更可怕。

愛他，早就融進她的生命裡，無聲無息。如果不曾發覺那份心意，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還要回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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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