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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奈沒多想開了駕駛座的門把司機扯下來,坐進駕駛位就發車。他在心裡慶幸了一句天不絕人路。有了車,他跑起來就方便很多。
「別動。」一個男低聲隨著沉沉的電擊棒從身後壓到了脖子。
林奈屏息瞠目,什麼人在車後廂他竟然毫無察覺!
「雙手離開方向盤,慢慢舉高。」對方說:「別讓我說第二次。」
林奈咬咬牙,識時務地舉起手來。他想透過後視鏡看看對方的臉,這才發現小鏡子已經被打了個稀爛——這是預謀好的,這輛車子放在這裡就是等著他來的。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他跳進別人挖好的坑了。
一時間腦袋裡有無數種逃脫方案掠過。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篩選一種可行性最高的方案。然而,下一秒頸部一陣電擊的疼痛傳來。他心口一麻,打了個哆嗦昏過去。
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他想的是,他甚至沒看到對手的臉。
(1:cp:and post指揮中心
2:「組織使命已經完成了」指克羅埃西亞已經實現了獨立。)
第5章 初遇上校
對林奈來說,被俘虜是一種新鮮的體驗。說白了,這是第一次。
他知道這次遇到對手了,一個聰明、強悍、老練的對手。除了翻船的恥辱,他感覺到久違的興奮,像那種被徵兵廣告中的金髮美女鼓吹著報名入伍,不知道戰場上只有屍體沒有嬌娃的新兵蛋子才有的熱血沸騰。他腦子裡一會兒是來自接應車裡的威脅,一會兒是波什尼亞克人的嘲笑聲,猛然眼睛一睜,昏沉的視線撞上一隻旋轉著的白色大鳥。他心想,哪裡來的鳥?定睛細看才發現那是風扇。
——為什麼會有風扇?
理智發出警告,這樣的處境不合常理——他被俘虜了,但他不在監獄裡。
預想中的死牢、刑架、兇具都沒有出現,他睡在一張簡易的摺疊床上,四周彷彿是一間單人公寓,桌椅傢俬一應是齊全的,只是見不到有個人特徵的生活用品。從牆紙上的黴斑面積不難看出房子空置了很久。窗戶沒有窗簾,被兩塊木板直接封死,也看不出所在的樓層。
兩個扛槍計程車兵這時正坐在房間門口的椅子上抽菸,他們身上統一穿波赫政府軍的軍裝。這些軍人都是波什尼亞克人,隸屬于波赫政府軍。
按理說,如果是政府軍抓人,那就是正規的軍事行動,俘虜應該直接被丟進軍事監獄,依據國際軍事法律的程式等待審判。很顯然,波赫軍方不打算這麼做。
那麼,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他為什麼在這裡?什麼原因讓波赫政府軍沒有立刻把他扔進監獄?他們要利用他嗎?他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他們覺得他身上有軍機情報?
思路一下子很難理清楚。
林奈做了個深呼吸,先冷靜情緒再分析情況。骨折的左腿仍然隱隱作痛,一隻手銬把腳踝拷在了床尾。這東西其實對林奈構不成太大威脅,他只需要一根細鐵絲或者牙籤就能解開。門口兩個士兵也不是問題,但如果外面把守森嚴的話,他拖著一條骨折的腿,逃走的勝算就會被大大地拉低。
林奈嘗試著動了動身體,身下的摺疊床立刻發出「嘎吱——」的響動。
士兵順著聲音望過來,其中一個吹了聲口哨:「看來,我們的睡美人醒了。」
林奈費力地坐起:「這是哪裡?」
吹口哨計程車兵調侃:「地獄,寶貝兒。」
「我的同伴呢?」羅曼大概也被抓了。
「嘖嘖,自己身陷囹圄,第一件關心的事卻是同伴,真是令人感動的兄弟情吶。我還以為塞爾維亞人都是冷血動物呢。」說罷,士兵走向床邊,拋給他一枚銀光閃閃的貼片:「可惜,那傢伙沒挺住,醫生說是失血過多休克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