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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他們的父母終於被驚動,也匆匆趕到了基地。
謝淵從小就叛逆,他腦子好,謝父就一心想要培養他成為自己的接班人,想著自己的家業交到謝淵手裡,肯定能有另外一番光景,他們謝家肯定又能再富三代。可是這小子沒有如他願,一聲不吭地報了軍校,最後入伍,一氣呵成,他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父子兩的關係並不好,甚至謝父以為自己看到謝淵現在這個模樣還會問他後不後悔。
可真的見上面了,他這些刻薄的話就已經說不出口了。
「你說你,你讓我們怎麼辦?」謝父在謝淵入伍的第一天開始就在擔心這一天了,沒有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甚至來的比他想像的還更快,謝淵如今還這麼年輕。
謝淵躺在病床上,並沒有辦法說出話來,人體實驗植入到他體內的晶片被取出來之後,他的語言系統就已經紊亂了。謝淵也是個驕傲的人,他並不想讓父母看到自己胡言亂語跟剛學說話的小孩差不了多少的那一面。
謝江整個人都十分低沉,她自己能打起精神來就不錯了,哪裡還有工夫安慰父母呢?比起來,父母還比她更加堅強一點。
看爸媽還在絮絮叨叨跟哥哥說著話,謝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離開了這個病房。
她有點痛疼自己的遲鈍,因為不願意相信,就真的不願意細究,連這麼容易戳穿的謊言都沒有看出來。
如果真的沒有事了,怎麼還不讓她離開呢?無非就是這裡需要有謝淵的親人等著,以防萬一,好可以處理謝淵的後事。
這些天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頂撞招惹他,一點都沒有對待病號的態度,更別說是對待一個病危的親人的態度了。
她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發覺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祝陶打的電話。
電話,祝陶這個從來都只知道給自己發訊息,是在不行了就語音通話的傢伙居然給自己打了電話。
謝江很快就想起來了,現在整個案件通報已經發出了,按照這件事惡劣性質,上熱搜也只是時間問題。喜歡謝淵的祝陶肯定時時關注著相關訊息,她肯定是知道了。
「江姐,謝教官現在怎麼了?」
祝陶那邊的聲音帶上了些氣喘吁吁,謝江沒有注意,她聽到祝陶提到自己的哥哥,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了,眼眶立馬就熱了。
「桃子,怎麼辦?我就要沒有哥哥了。」
這句話說出口還帶了些許的哭腔,直接讓祝陶愣住了。
她拿著電話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呼氣狀況,然後才問,「雖然都這個時候了,但是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去見一見謝教官?」
謝江哭著說,「小桃兒,我知道你真的很喜歡我哥,但是我沒有辦法,醫生說了要讓我哥好好休息,可就算是好好休息,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江姐,你先不要著急,醫生不也沒有說定謝教官什麼時候會離開嗎?說不定謝教官就可以能行呢?」
這話說出來真的是太美好了,美好到讓謝江篤定認為這是因為祝陶沒有親眼看到過謝淵現在的狀態才能夠說出這麼天真的話。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的腦子很亂,我不想要接受這個事實。」
面對父母她不敢表現出自己的崩潰來,面對謝淵,她更不能說自己現在不願意接受現實,繞來繞去她居然只能跟祝陶說。
「江姐,雖然還是很莫名其妙,但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去見見謝教官。」
祝陶還是提出了一開始的想法。
謝江卻因為太難過,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句話。
而從病房出來透氣的謝母卻全程看完了謝江接電話的整個過程。
她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