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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他們從停車場轉到老宅門口,墨綠色的吉普車很顯眼,周沉摘了鼻樑上的墨鏡,握在手裡朝幸九爺揮手:「九叔!」
顧矜無奈地看他一眼:「你這分貝算擾民了。」
幸九爺懶洋洋舉起左手,手腕上的黑色軟鞭惹人注目,「這兒呢。」
周沉屁顛顛的往他那邊跑了過去。
幸而調侃:「街頭混混遇到了真正的混混頭子,這是變成九叔的二狗子了嗎?」
因為在車上坐了快兩個小時,堵車堵了半個小時,幸而坐在車上不安分,左動右動,淡紫色的絲綢禮服裙有些些許褶皺。
幸洐伸手替她撫平,力道很輕,只碰到裙子,及時收手:「阿沉願意跟九叔親近是好事。」
幸而沒聽懂她哥這話的意思。
顧矜卻聽明白了。
幸九爺不是真窮,他只是在隱藏實力麻痺幸老族長,也許也有想瞞過幸洐的打算,但幸洐早就一清二楚。
周沉現在和他親近些,以後有事幸九爺可能也會施以援手。
因為幸九爺帶他闖了幸家大廳救了幸而,顧矜透過盛世集團給了他很多訂單和便利,對幸九爺手下集團的吞吐能力也有個大致的瞭解。
這麼多大訂單都吃得下,破產?還不至於。
隔得遠,聽不見幸九爺在和周沉聊什麼,但多半是周沉一個人嘰嘰喳喳,幸九爺左耳進右耳出隨意應和兩句。
幸九爺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看在周沉是幸而朋友的份上,他對周沉容忍度稍好些。
周沉這人可能始終有個混混頭子的夢想,所以對於這位黑白兩道都怕的幸九爺,他是崇拜居多。
越聽他的事跡越覺得自己以前的經歷寡淡如白水,毫無意義。
幸九爺見他嘴巴一張一合嘰嘰喳喳,不知道原來人的嘴能碎到這種地步,他終於有些忍不住了,掐了煙扔地上,穿黑色作戰靴的腳隨意碾了兩下,「你抽菸嗎?」
周沉話音戛然而止,他本來以為九叔要給他根煙,手伸到一半看到而姐過來了突然收回。
「不抽,謝謝九叔。」
幸九爺「哦」了聲,掏了一半的煙盒又塞回褲兜。
跟大侄女兒一起的這幾個男人都挺無趣的,連煙都不抽了。
人生毫無意義。
幸九爺這人煩躁的時候無聊的時候想發火的時候都會從兜裡摸出煙。
就算不點燃,嘴裡咬著也能讓他大腦迅速冷靜下來。
幸而提著裙擺,款款而來:「九叔。」她嗓音淡淡,冷艷高貴。
幸九爺從車門上直起身:「怎麼這麼久?我等大半個小時了。」
幸而:「堵車。」
幸洐看他車上灰塵僕僕,還有一 些泥點,他溫聲問道:「九叔走哪邊過來的?」
「山後面那條小道,」幸九爺下巴指著老宅後面那片山:「這破路挺不好開的。」
周沉:「這後面有小路?」他好像在導航上沒看到。
「有。」戴著金框眼鏡的宋瀾剛出老宅門口就看到幸洐在這,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是很好認。
一群人中,芝蘭玉樹那個就是。
當然,他們這群人隨便挑一個出來都很惹眼,幸而不用多說,皮相美,骨相更美。
美得很有攻擊性,這是她的特點。
顧矜脊背挺直,身形修長,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慵懶,好像什麼都不放眼裡,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嘴角的笑只是習慣。
宋瀾在泗水街住了兩年,也對他有些瞭解。
他這人表面看起來冷淡疏離,其實內心狂的不可一世,平常看不太出來,一臉病殃殃的樣子,像只小白兔,實則一肚子壞水,迷惑性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