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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景接著與醫生確定了第一次取血時間和血液供給渠道,便招呼著等候在一旁的家蟲準備回家。
直到他們快要離開刑罰室時,先前被他一眼懾住的本家雄蟲才回過神來。對方既為自己竟然被他懾住惱怒,又為赫景今日的反常憤恨。
&ldo;這最好是一隻雄蟲幼崽,才對得起你這麼對他盡心盡力!&rdo;
本家雄蟲陰陽怪氣的腔調從背後傳來,這顯然不是在真心祝福他們家再多增添一隻雄蟲幼崽。但無論對方潛藏的話意是什麼,赫景都把這當做祝福來聽。
&ldo;當然,這如果是一隻雄蟲幼崽,那便再好不過了。&rdo;
赫景平靜的回頭看著他,&ldo;多謝你的祝福。&rdo;
赫景是真心希望這枚曾經夭折的蛋能夠是一枚雄蟲蟲蛋,他期望著自己的小弟弟能以小雄蟲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上。當然,假使是一隻小雌蟲,他也會給予對方同樣的珍視和愛護。只是小雄蟲的身份能夠讓對方避開許多糟糕的傢伙,比如他眼前的本家族蟲,比如過去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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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今天上午請了半天假。&rdo;
&ldo;嗯。&rdo;
&ldo;去見了你的未來雄主?&rdo;
&ldo;……&rdo;
剛進門的雌蟲瞥來的眼神裡帶著冷光,靠窗坐著的發問物件卻沒有被對方這個眼神給震懾,反倒愈發愉悅的一笑,&ldo;好好好,我說錯了。&rdo;他笑容裡的促狹意味十足,&ldo;改口&rdo;道,&ldo;是你的&l;前未來雄主&r;。&rdo;
這改口改與不改,並沒有什麼區別。
重音落在了&ldo;未來雄主&rdo;四個字上,聽的盧安一陣皺眉。好友擺明瞭就只是想調侃自己,他不再浪費自己的視線在對方身上,轉而走到自己的儲物櫃旁,將下午實戰訓練課程的訓練服取了出來,準備更換衣物。
他的不再搭聲讓坐著的希鐸感到一陣無趣。
希鐸本就是專門為了打趣盧安,才特意午休時間不去休息,到這裡來堵中午必定會回學院的對方。他和盧安性別相同,家世相當,在校各項綜合成績也不相上下,雙方間一直既是競爭對手又是朋友,關係頗為不錯。其他方面,盧安與他一直僵持在同一水平線上,分不出個高低,而在希鐸看來,盧安唯一要比他顯著糟糕許多的地方,就是那份要命的婚約,和那個糟糕透頂的婚約物件。
希鐸當然知道他的好友兼好對手有多不喜那個婚約物件,他在還未親眼見過赫景時,還不太理解對方對這樁婚事的抗拒,在親眼見過那隻雄蟲後,他頓時理解了盧安。
對方與盧安的確不配。
這一點不光是希鐸這麼認為,與他們關係稍近一些的蟲子們也都如此認為。
當然,除去這些為盧安與這麼一隻雄蟲定下婚約感到遺憾的蟲子以外,也不乏有妒忌者,把這份婚約拿做盧安少有的&ldo;短處&rdo;,明裡暗裡笑他再怎麼出色有什麼用,早晚都要和那樣一隻一無所長的雄蟲繫結在一起。
這些風言風語傳入耳中的次數多了,作為僅是熟識物件或普通朋友的那部分蟲子眼中看到的,是盧安絲毫不為這些流言所擾,依舊泰然處之,但作為真正熟悉盧安的好友,希鐸看到的是盧安平和表象下壓抑的煩躁。
這些流言每多入耳一分,盧安對赫景的厭煩就多上一分,儘管這份婚約也並非是雄蟲主動提出要娶他,但他總免不了遷怒,尤其是在他遇見了真正能夠讓他傾心的物件後,他對於這份婚約的不滿程度直線上升。
希鐸知曉盧安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