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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知道麼？

不，不會的，長孫無垢若是不知道，之前也不會是那樣了……雲曉估計同樣也是瞞不住的。

那她們這樣……

蕭綽想的入神，直勾勾的看著雲曉，並沒有搭話。

雲曉挑眉抬手在她眼前擺了擺，「嘿！醒醒，想什麼呢？」

洛水品了一口茶，笑著接了話，「我們可沒對這孩子怎麼樣，一天天教武授文的，我們也很辛苦，是吧？」

洛水說到最後的時候，視線已經轉向了雲涼。

雲涼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恩恩，洛姐姐說的對，洛姐姐辛苦了。」

雲曉聞言，那還能不明白，肯定是洛水不知道怎麼折騰雲涼了，抬眼狠狠的瞪了一眼洛水，洛水笑笑一臉的你奈我何啊。

長孫無垢起身，給蕭綽的茶碗續上茶水，蕭綽抬頭，仔細的打量長孫無垢的神情，和之前的「變臉」不同，能看出來，這笑意是發自內心的。

「所以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啊。」雲曉看著今天大腦似乎不線上的蕭綽又問了一遍。

蕭綽回神，放下這些事，把之後幾天的安排和雲曉說了一遍。

「還有一件事。」蕭綽說道最後，又加了一句，「大和的使臣還被軟禁在驛站，明天的大典……」

「讓他們來參加。」雲曉露出一排小白牙，「省的他們說我大秦沒有以禮待人，丟臉麼，自然是要在大的地方丟他們才能老實。」

蕭綽沉默的點點頭，不打算久留，起身就要離開。

「燕燕。」雲曉在蕭綽要走出未央宮大門的時候，突然叫道。

蕭綽回頭，壓下眼中的難過和雲曉坦然對視。

雲曉突然勾起嘴角。

蕭綽一愣，恍惚又見到了當年那個站在太守府和她對視，眸中蘊星遮月的少年皇帝。

「謝謝你，拜託你了。」

雲曉如是說道。

蕭綽深深的看了一眼雲曉，沒有搭話，轉身大步的離開。

……

出了未央宮，蕭綽的氣勢便洩了個乾乾淨淨，收了腳步，茫然的站在宮牆間。

洛水走上前，拉住蕭綽的手，無聲的安慰她。

「為什麼……」蕭綽輕聲呢喃。

洛水沒有問蕭綽這一句問的的是什麼，明麗如仙的臉上難得的掛上一抹惆悵，卻又轉瞬即逝，抬起頭看向逐漸清晰的星河，只是道，「爭不得同壽，便只能爭朝夕了。」

「朝夕……」蕭綽聽到洛水的話，心臟又是一顫。

蕭綽低下頭，反握住了洛水的手，洛水詫異的看向蕭綽，這不是第一次蕭綽主動握她的手，但是這麼緊還是第一次。

是……怕了麼？

洛水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她已經很久很久，有過這麼複雜的感情了。

……

認祖大典當天

雲曉穿上了久違的帝服，和朝服不一樣，帝服更加正式，依舊是長孫無垢幫雲曉整理衣襟。

雲曉畢竟是女子，好在是不矮，身板又挺的筆直，這一層層的穿下來，看著雖然沒有那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但是帝王之相依舊是展露無遺。

皇城大殿外。

百官依次站在九十九階玉臺下，抬首看著高臺上那個不高大，卻頂天而立的皇帝，老臣們在心中幽幽一嘆，雲曉如今尚不到而立之年，成就卻已至頂，大勢已成，他們也算是見證了盛世。

新上任的朝官們的眼中則滿是熱忱，他們的官路才剛剛起步，都想在偌大的盛世留下輝煌的一筆。

雲曉面無表情的接受百官的注視，禮官開始念祝，角笛鳴天，響徹帝都。

禮官念完祝詞後，躬身退下，百官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