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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不會原諒我的,永遠。&rdo;空懷正的手從腿上掉落下來。
&ldo;為什麼要那麼做?&rdo;我問他。
&ldo;在很久以前,我很英勇,整個警署都叫我&ldo;拼命三刀&rdo;,被黑幫老大砍的那三刀差點沒讓我把命都丟了,那時真的是拼了命的想做一個很棒的警察,最初的我真的只想做個維護正義的警察,可是當我從小警察變成警察局長,變成司法部長,當我的雙手只能用來端著高腳杯,而不是用來握槍,當我的腦袋只能疲於應付同僚和下屬,而不是和嫌犯周旋時,我就慢慢變了。&rdo;空懷正說。
會改變初心,為什麼?不夠堅定不是嗎?
&ldo;我有多喜歡作為警察的我,就有多討厭作為司法部長的我,我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痛苦,我懷念以前破了案後的快樂和榮譽感,那些把犯人送進大牢後能和搭檔喝上兩杯的日子。我想過重新做回警察可又放不下現在的身份地位,所以我找到了兩者之間的平衡。我用我手中的權利幫那些和我一樣有頭有臉的人,我不稀罕他們的錢,我就是喜歡看他們低頭的樣子,他們求著我的時候,好像就回到了警署的審訊室,他們的乞求和犯人的乞求是一樣。&rdo;空懷正的喘著粗氣說完這段話。
我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該憎惡他。空子許做法醫是因為他不是嗎?他想讓兒子做個警察不是嗎?
空懷正冷笑了一聲:&ldo;我當時竟然是這麼想的,我本該死,我就該死,我最該死的是自己死了,留下他們母子面對這一切。他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可是我真的很愛他們,真的,從沒想過傷害他們。&rdo;
空懷正在牢裡呆了兩年後,突然猝死了。或許是因為之前的病根在牢裡得不到很好的救治,或許是因為死於自己的心中鬱結,我不是法醫,我不是空子許,不能知道的這麼準確。
在空懷正喝下遺忘之酒的時候,我用雙手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我好想跟他說:&ldo;您放心的走吧,空子許會原諒您的,因為我沒見過比他還孝順的孩子了。&rdo;
我收起空懷正的眼淚,妄想著有一天可以把它交給空子許。
&ldo;真的嗎?這麼巧?他父親被你接待了,緣分啊!&rdo;秦舒很興奮的在我旁邊說著。
我約她一起到安婉的酒館裡喝上一杯來釋放我聽了空懷正的事後的抑鬱。
一路上秦舒就問東問西的,沒辦法,我就告訴了她,我今天聆聽的人是我生前一個認識的男生的父親。
&ldo;算是吧,我也以為在兩個不同的時空就不會再有任何牽扯了。&rdo;在離開人間以後就很少想人間的事了,連空子許這個名字都久到讓我以為已經忘記了。
&ldo;按理說是這樣,但只要你們之間的緣分夠深,就還一定有交叉點的。&rdo;秦舒一把拉過我的手說:&ldo;說,是不是活著的時候的男朋友?&rdo;眼睛賊兮兮的,嘴角掛著笑意。
要是平常我一定會開玩笑說:&ldo;對,因為太帥了,所以一直忘不掉呢。&rdo;
而今天沒有了玩笑的心情,我對她說:&ldo;不是,我認識他時,我已經死了。&rdo;
&ldo;啊?不是吧?人鬼情未了啊!&rdo;秦舒誇張的叫出聲。
我對她翻了個白眼。
秦舒乖巧的噤聲了。
走進追以後,我在用心的品嘗著安婉的藝術品。安婉:&ldo;誒,秦舒,這次我調的的酒好像很成功的樣子,你看尹諾這都默默的喝了五六杯了呢。&rdo;
秦舒無語的說:&ldo;你想多了,她這是抽刀斷水水還流,借酒澆愁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