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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個笑也顯得非常少年,非常……勾人。
男生女相麼?
那聽過&ldo;恃美行兇&rdo;嗎?
笑。
2
饒束真他媽想哭啊!
就五分鐘之前,她路過一間奶茶店,迎面衝來一個熊孩子,見著她跟見著親媽一樣,把一整杯奶茶奉獻給她當洗手水了,還撞得她找不著北。
撞完之後,熊孩子真正的親媽倒是來得特及時,對著饒束道了一連串的歉,然後立馬領著孩子走了。
留下饒束一個人站在夏風中,滿頭黑線。
衣服被澆濕了一點並沒關係,重要的是手。
這麼一澆,她感覺自己手上捧著的那少年的痕跡也一併被沖刷乾淨了。
饒束皺著眉去奶茶店借用洗手間,簡單清理了一遍。
抬頭看鏡子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額角的頭髮都濕了,但這應該是汗,而不是奶茶。
她突然覺得好荒謬,滿大街尋找一個才見過兩次的人。
但是誰說,我們的生命本身就不是荒謬的呢?
歸根結底,活著也是一件很荒謬的事。
以指為梳,饒束梳了梳自己的短髮。從小到大,她都沒留過長發,總是趁頭髮長到及肩時就自己架著剪刀剪掉了。
最近好像又變長了,她計劃著考完期末測試要剪一次頭髮。
3
&ldo;先生,你的頭髮是不是該修剪了?&rdo;
丁恪站在倒數第一級石階上,從這個角度看少年,溫和地笑了一會兒,才問出這句話。
本來丁恪是比張修高的,但兩人隔著一級石階的時候,他又比張修矮一點了。
少年眉梢眼角都蘊著細碎的笑意,跟平時不太一樣。
丁恪還是那副和煦穩重的模樣,只有輕微滾動的喉結出賣了他見著眼前人的真實反應。
夏風把張修額角的頭髮吹亂了,貼在桃花眼側邊。
&ldo;太長了?&rdo;他反問,站著沒動,反手拽著自己的深藍色薄風衣。
丁恪笑笑,&ldo;有點。&rdo;
少年眨眼睛,&ldo;不好看嗎?&rdo;
&ldo;……好看。&rdo;丁恪移開視線,看了一下他身後的餐廳,又問:&ldo;你晚餐吃了些什麼?&rdo;
&ldo;吃多了,想散步。&rdo;少年答非所問,略低了頭,收起耳機線。
丁恪端詳著他的一舉一動,冷不防他抬起頭,兩人視線相對。
&ldo;丁助理,想跟我一起散散步嗎?&rdo;張修問得很隨意。
以保障他的人身安全為名義而跑來接他的丁恪卻脫口而出:&ldo;好。&rdo;
張修淺笑,順手把肩上的風衣外套扔給他,&ldo;幫我拿。&rdo;
少年衣服上清清淡淡卻又無處不在的青檸氣息撲鼻而來,丁恪愣了一兩秒,復又強裝自然,把他的外套規規矩矩地挽在自己的臂彎裡。
&ldo;……好。&rdo;丁恪聲音微啞,清了清嗓子,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什麼異常一樣,又重複了一遍:&ldo;好,先生&rdo;。
&ldo;有點熱。&rdo;張修走下石階,堪堪擦著丁恪的身側走下去,問:&ldo;附近有陰涼一點的地方嗎?露天的。&rdo;
&ldo;應該有吧,&rdo;丁恪也轉身跟著他下來,&ldo;我帶你走走吧,先生。&rdo;
他剛說完這句話,聽見少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