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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
那一瞬間,趙一澤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這兩個字。
玄學師有很多,大家主攻方向都不一樣,有主修陣法的,有主修符紙的,還有主修咒術的,而其中最難的、也是人數最少的兩個方向,就是祈福和淨化。
其他方向或許還可以靠苦學,而且這些方向都有共通性,你現在可以主修咒術,但是如果你對丹藥或者煉器也有想法的話,也能跟著學一學。
但是祈福不一樣,它只能靠天賦,還有心。
第一次你不能感悟,那麼你永遠也不可能學會祈福。
這是趙一澤第一次親眼目睹祈福儀式,那種感覺截然不同,他只感覺自己彷彿被從內到外的淨化了一般,那種從身到心截然而生的輕鬆愉悅,是他許久沒有感受過的了。
趙一澤定定地看著樓下的葉流安,有些恍惚。
……為什麼每一次見到大佬,大佬都會拿出新東西,然後又一次重塑他的世界觀呢?
……他遇到了三次大佬,世界觀就破碎重組了足足三次!
雖然這樣,但是他還是要在心裡大聲地喊一句——
——大佬牛逼!!
房間裡的黑氣就這麼一點一點的被吸收,梁雲月體內的黑氣也被吸收了不少,但是並沒有吸收完,葉流安睜開眼睛,慢慢對上樑雲月的眼睛。
憤怒、痛苦、掙扎、怨恨、懼怕、瘋狂。
葉流安緩緩地嘆了一口氣,梁雲月並不想讓她身上的黑氣被吸走,她那麼奮力地想要將它們保留下來,哪怕只能保留一點點。
雖然梁雲月並不是養鬼婆,但是她的心,卻早已經墮/落下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引起了車鳴聲。
葉流安探出一絲靈力去看,知道是柳大師他們來了,她微微笑了一下,抬手就去掉了那些結界。
柳大師他們下了車之後,一眼就看到在別墅周圍徘徊的許晏章和許鳴飛,這兩人雙目無神,臉色蒼白,一看就是遇到了點小麻煩,柳大師在他們背後貼了一張符紙,許晏章猛地一顫,清醒過來,而許鳴飛……竟然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柳大師等人臉色立馬嚴肅起來,孔大師看了許晏章幾秒,嚴肅道:「這明明是早夭之相。」
許晏章還沒反應過來,聽到有人這麼說他兒子,張口想罵,然後就聽到一個微涼的聲音。
「或許,你可以看看他的血,是什麼顏色的。」
許晏章下意識地低頭看向,然後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直接將許鳴飛摔在了地上!
許鳴飛摔在地上,似乎也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睜著兩個大眼睛定定地看著許晏章,半晌還笑了一下,只是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怪異。
平日裡讓許晏章驕傲的乖巧懂事,此時陡然變成了另一種可怕。
正常孩子,從這麼高的地方被自己的父親摔下來,真的會不哭不鬧還笑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許晏章的錯覺,他總感覺兒子的眼睛裡,有東西。
明明還是大白天,許晏章只感覺背後升起一陣陣冷汗。
「爸、爸,」許鳴飛磕磕絆絆地叫道,然後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向許晏章走去。
或許是角度的變化,讓許晏章清楚地看到,兒子乾淨的瞳孔中,倒映的不只是他自己的影子,還有一個陰惻惻的怪物……
「鬼啊!!!」
許晏章崩潰般叫了起來,緊接著就跳到了柳大師幾個人身後,然後把柳大師往前一推,拔腿往外跑,那姿態之無恥,讓孔大師一肚子火。
孔大師一把將許晏章抓住,冷冷道:「那可是你兒子。」
「你們朝夕相處了好多年。」柳大師不鹹不淡地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