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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來這裡——還是半個小時之前。
「坐吧。」
他說著,開啟了冰箱,我餘光瞥見了裡面的罐裝啤酒。
我坐到沙發上,他將一罐啤酒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開啟了來,仰頭悶了一口後靜靜地看著他。
「是有什麼事嗎?」,他靠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我。
「……沒有。」,我回答著,沖他舉了句杯:「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待在哪兒。」
他沉默片刻,隨即告訴我,如果我不知道該待在哪裡或者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到他這裡來,他開展陪聊服務,不收費那種……
行吧,有被笑到。
……
相繼的沉默,我沉默是喝悶酒,池迤沉默可能就單純的跟我倆之間沒什麼話題。
從未有過的迷惘感覺,我好像做了一個大夢,夢裡的我無病呻/吟直到苟延殘喘。
「我看見你媽給我寫的信了。」,我仰頭靠在沙發上,目光落在雪白的天花板上。
「嗯。」
他輕聲應了聲兒。
「我想不通,為什麼你媽和你都說我忘記了什麼……我明明什麼也沒忘記啊。」
這的確是讓我納悶的點,所以我應該相信誰說的話?要不端個水吧,兩邊都相信。
「沒關係,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他說著。
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悶。
我細細的回想著,關於我是誰、我來自哪裡……這些問題都和我記憶中的沒有差異啊,可是我怎麼可能是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你媽說……曾經我們關係很好?「,我就著這個姿勢不想動彈,連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可印象中我可討厭你了,小時候好幾次差點兒害死你,你也應該恨我的,你媽也是,她最應該恨我,因為我那樣對過她,對過她的兒子。」
「媽媽早就原諒你了。」
池迤回答著:
「至於我嘛,從小時候就不討厭你。」
……我不信,這丫可是好幾次都差點兒玩兒完在我手裡了的。
「我五歲之前很少見到爸爸,身邊只有媽媽陪著,因為小時候長的瘦弱所以周圍的孩子喜歡欺負我。」
池迤談論起了他的往事:
「記得有一次,我不小心弄掉了周圍鄰居小女孩的髮夾,她帶著她哥哥把我堵進了稻田裡,渾身濕透了,還不讓我上去,一有上去的念頭就用石頭砸我。」
我扭頭,目光移向了他——他小時候能有這檔子事兒?不過這丫小時候的確長的跟個瘦雞崽子似的……吃複合肥也不至於長現在這麼壯。
「直到媽媽她出來找我吃飯我才得救。」
說著,池迤像是自嘲的笑了笑,悶了口啤酒,才接著開口道: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在想,我要是也有個哥哥的話,是不是別人就不會欺負我了,是不是我哥哥也會帶著我去欺負別人。」
……我看著他,覺得有些一言難盡的心情——倒黴孩子,小時候想要個哥哥保護你,有了哥哥之後才發覺,你哥是欺負你欺負的最兇的那一個。
沒錯,他名義上的哥哥是我……
「讓你失望了。」,我隨口說了句,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天花板:「你哥不僅不帶你去欺負人,還帶別人來恁你。」
「所以……」
他的語氣突然深沉起來,我下意識的看向了他——咋的,還想掄圓胳膊抽我啊?
「我一直覺得哥你應該跟我道個歉,雖然我一開始就沒生氣,但是我還是想聽你對我說句對不起。」
這是他的下文。
「……你想屁?」
」……當我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