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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水谷杏花放下手提箱,乾脆地應承下來。
雖然智商很可能這輩子都比不上哥哥,但論起武鬥鄙人獨孤求敗。
被點名的黑西裝從隊伍裡出列,毫不客氣地沖水谷杏花發出了一記右直拳。
她朝後退開一步,在避開攻擊的同時,招呼了對方一記利落的迴旋踢。
當然,是控制了力道的。
因為體型過於健碩的關係,黑西裝的身體並不靈敏,加上對手是水谷杏花,只能生生地挨下了直擊。
川上智也本以為水谷杏花的那腳給廣瀨撓癢癢都不夠,但出乎意料地,廣瀨不僅被踢飛數米,身體也不能再動彈,毫無疑問是重傷。
「餵?!」
川上智也不信邪地沖已經完全出局的廣瀨狠狠來上了一腳。
搞什麼,自己部下中最擅長體術的一個竟然因為敵人的輕輕一腳就倒地不起。
看來師父說的沒錯,不能僅憑外表去判斷一個人的實力。
「現在可以了嗎?」
眼前的黑髮少女扶正頭上的黑色禮帽,神色平靜地看向他。
川上智也嘴角的笑意更盛,狀似輕鬆地打了個響指,命令剩餘的黑西裝把倒在地上的成田廣瀨扶起來,隨後對著水谷杏花毫不吝嗇地給予了掌聲。
「是我小瞧你了呢。」
話音未落,川上智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異能力嗎?」
水谷杏花擺好架勢,對未知的攻擊屏息以待。
我叫做水谷杏花,東京人。
祖上三代姑且都算是人丁興旺的大家族,但不知為何,到了我這一代,家裡只剩下這麼個小女孩。
我的人生一直都很順利,有疼愛我的家人、要好的朋友,我本以為上天會繼續如此厚待我,但命運卻和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在一個下雪天,我死了。
靈魂尚且遊離於人世的時候,我有幸參加了自己的葬禮。
水谷家獨女,死於車禍,享年15歲。
父母和親戚們都很難過,我也難過。
死亡被推前得太早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因為我的消失,原本就因家族利益走到一起的兩人——他們的婚姻更加岌岌可危起來。
我剛死的那段時間,水谷家的人都很傷心。
母親每天都要哭上好幾次,哭到自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父親一夜之間白了頭,靠菸酒度日。
但大家很快都走了出來,我也開始真正為自己的死亡內疚起來。
母親徹底和父親撕破了臉,但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水谷家的當家夫人。
在迎來送往的客人間,完美地拿捏了剛剛喪女但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的貴婦形象。她的做派很成功,名流圈裡的富太太們既憐她又十分敬重她,很多原本瞧不起她出身的貴婦人都爭相與她結交。
但她比以前更累了。
在我出事後,外祖母把她叫回了家,向她哭訴家裡有多麼困難,而水谷家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母親的眼神既絕望又無奈。
她開始頻繁地進出醫院,吃各種各樣的中藥調理身體。
父親不願與她同房,她就使一些原本最看不上的床笫間的手段,勾著父親與她再生一個孩子。
水谷家需要新的繼承人。
母家也需要儘快同水谷家再次建立緊密的紐帶。
父親倒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整天守著我的照片,在房間裡喝得昏天黑地,被祖父用柺杖打了好幾次。
自我死後,全家最不著調的就是這個男人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