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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採風官,有時也兼密探。公子去國已遠,奚簡的心不在您身上。&rdo;
任續有些憋氣地道:&ldo;咱們卻是離故國越來越遠了,不知道申王將唐國糟蹋成什麼樣子了。他已經是天下共主,為何而這般相逼?&rdo;
容濯鄭重地對姜先道:&ldo;申王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便越多。做太子的時候,只想做國君,做了國君,又想做王。成了王,又覺得進貢的諸侯太少。&rdo;
姜先聽到這裡,眼睛不由一亮,問道:&ldo;聖王諸侯有一千八百國,如今只剩八百,他是想像一百九十二年前的聖王一樣嗎?&rdo;
&ldo;可惜聖王只有一個,連他的兒子們也沒一個能做到他那樣。&rdo;任續生出些感慨來。
容濯咳嗽一聲:&ldo;出行之前,臣便為公子籌劃,一則遊學避禍,二則沿途結交諸侯,三則或遇俊賢收歸己用,待公子長大,好回歸故國,重掌祖先基業。此地離王畿兩千里,是申王的手伸不到的地方。雖然地處蠻荒,cháo熱多瘴氣,聽說土著卻有避瘴解毒的良方。聽說險山惡水常出靈藥,若真箇有效,為了公子身體,多盤桓些時日也是值得的。&rdo;
他是姜先的謀主,說的話也很在理。任續附議道:&ldo;那便有兩件事要做,一是尋藥,二是求才。尋藥要借南君之力,求才是與南君爭人,可不能叫他看出來。&rdo;
姜先右手成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ldo;我省得,&rdo;又皺眉說了一句,&ldo;那些蠻夷。&rdo;語氣帶了點輕蔑,又帶了點自嘲。
容濯道:&ldo;蠻夷也有蠻夷的用處。&rdo;心裡也有些惆悵。對蠻荒野人禮貌,他的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姜先嘆道:&ldo;好罷。&rdo;
容濯見商議已畢,喚坐在車廂外的小奴進來侍奉茶水,任續則跳下馬車,巡查警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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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南君,前面奚簡的車隊已經停了下來,奚簡使人向後通報‐‐南君派遣了使者來相迎,並且&ldo;求見公子先&rdo;。任續接了人,細問兩句才知道,這不是使者,而是當地的守官。盯著來人腰間佩刀,客客氣氣請他下了刀,才將人帶到面前。
姜先臉色不好,禮儀卻還周到,行動間不自覺帶著一些&ldo;文明上邦&rdo;的傲氣。那守官見他面色蒼白,頗有些病相,行完禮還關切地詢問:&ldo;公子是否水土不服?且飲些本地下火解瘟的青飲,到了王城,我王宮中有良醫。&rdo;
&ldo;王&rdo;?一字入耳,有心人心頭都是一跳。
自聖王定製,世上便只有一個王。天無二日,如今的天下共主是申王,南君這是僭越了。
姜先原就對這氣候有些不適,再看眼前之人,又是一陣眼暈。這守官的衣裳學中土的曲裾,卻左衽,袍短不及地,只在膝下數寸,袖子只有正常一半寬窄。更滑稽的是衣裳的配色與花紋,土藍色的底,大紅大綠的山精野怪繡得滿身都是。人是生得精瘦彪悍,落在姜先眼裡卻好似宮廷侏儒扮滑稽,因不敢僭越,便將服色改了又改粗陋已極。又或者是個鬚眉丈夫胡茬未剃乾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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