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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曾經說過,所謂幸福,就是被一個人在快樂和憂傷的時候深深地想起。可不是現在你說的這個意思。”
苗習悅愣了,這句話是去年春節她為他的一篇日誌留的言,吃驚地說:“你還記得這句話?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林易渺一笑:“當然記得,你對我的評論,每句都記得。要不要我背出來聽聽?先後順序都不會背錯。”
苗習悅笑道:“聽剛才那一句我就信了。那時我是同情你,不想你太傷感,想讓你開心一點。”
林易渺失落地說:“什麼?同情我!……讓女人來同情真羞死人了!看來,我不寫那些文字是對的。”
苗習悅見他不開心了,呵呵地笑起來:“別把我的話當真,騙你的。那不是同情,是共鳴。你現在這種愁樣兒,讓我想起那次在這裡遇到你的情景了。”
林易渺否認道:“你在這兒,我現在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就愁樣了?”
苗習悅說:“反正有那愁樣兒,和那次見到你時就很像。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麼嗎?”
林易渺急切地想知道,但嘴裡說:“你肯定在想,這人又土又落魄,不知來這裡找事什麼事兒混。”
苗習悅狡黠地說:“我才不管你混不混呢!我當時只是在想,你那位朋友和我爭得臉都快炸了,你在旁邊居然一點也不生氣,一句話也不幫他說,呆頭呆腦的一個。哈哈——”
林易渺大失所望,拍了拍腦袋說:“原來,我給你的印象這樣差勁呀!唉!但是,你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麼嗎?”
苗習悅也開著玩笑說:“你肯定在想,她好凶悍啊!”
林易渺看著她笑了,然後說:“你那都叫兇悍了,兇悍又叫什麼呢?我當時只是在想,真怪,這個女子好面善……真的,就是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你就不覺得我面熟?”
苗習悅說:“是有點吧,但沒想太多。”
林易渺問:“那天,你來火車站做什麼呢?”
“我來接我表姐,我媽讓她過來散散心。她有恐高症,就坐火車過來了。”苗習悅說,然後問道,“對了,和你一起的那位叫‘勝’的同學,聯絡到工作了嗎?”
林易渺曾告訴過她寧文勝忙於找實習單位,要為畢業後的參工做準備,見她問起來了也就直截了當地說:“上月就聯絡到工作單位了,和他的專業還算對口,在海運公司。”
苗習悅停下了腳步,問:“哪家海運公司?”
林易渺說:“順帆海運。”
苗習悅若有所思地說:“怎麼找到那裡了?”
“是他的同學介紹的。怎麼,不好嗎?”林易渺問。與寧文勝一同練網球的那位研究生同學推薦他去這家公司,那同學以前就在順帆海運公司幹過,後來辭職去交大讀研究生想出國深造。
苗習悅說:“不啊。我只是順便說說。”
林易渺說:“聽他同學說,這家公司工作氣氛比較好,他就去應聘了,一去就被看中了。”
苗習悅說:“不簡單!現在就業那麼難,這樣的公司,他竟然輕而易舉!”
林易渺笑道:“我說過,勝是有真才實學能說會幹的人,他若失業,大學就不必辦了。噫——,你熟悉這家公司?”
苗習悅說:“算是吧……” 。。
第103章 採訪
“火車票,要火車票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林易渺身後小聲傳來,怯怯的。
林易渺見苗習悅的話被人打了岔,厭煩地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說:“不要不要。”
“發票呢?要不要發票?假的不要錢。”那女人不厭其煩,又小聲地推銷起發票來。
林易渺這次聽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心裡一緊,猛地回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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