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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神，你好土豪。&rdo;

唐修笑笑，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隔了一個手掌的距離。

陸苗找了個動漫《一拳超人》點播放。

外面暗了起來，陰陰的，有種要下雨的徵兆，客廳的白牆隨著電視螢幕的光亮一會兒暗紅，一會兒暗藍，人的膚色也在其中明明滅滅。

時間彷彿水龍頭裡的自來水一樣一滴一滴地滴著。

陸苗忽然有點侷促，&ldo;要下雨了，不關窗嗎？&rdo;

&ldo;不用。&rdo;

螢幕裡出現了琦玉老師的經典臺詞&ldo;我是興趣使然的英雄&rdo;。

陸苗是琦玉的死忠粉，《一拳超人》也看過很多遍，忍不住去瞥唐修的神色，生怕他認為自己看動漫很幼稚，誰知道唐修竟然微微笑起來。

一條腿架起，手肘只在沙發背上，一副輕鬆感興趣的模樣。

真是一副好衣架子，腰窄腿長，嘖嘖。

&ldo;我也是興趣使然的神。&rdo;

陸苗：&ldo;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大部分神都選擇退出舞臺了，而我還在與你們產生聯絡。&rdo;

唐修的聲音輕飄得如同一種山霧，&ldo;近千年來，一些有功能的神，像風神、雨神、雷神都消失了。&rdo;

&ldo;消失？&rdo;

&ldo;不再被想起和相信就是要消失的。&rdo;

陸苗點頭。的確，現在誰還認為風是風神帶來的，雷電是雷神帶來的。

&ldo;那你‐‐&rdo;陸苗抬起眼。

&ldo;我不是由信仰滋生的功能性的神，我是原始的、古老的神。&rdo;

陸苗更聽不懂了。

&ldo;在遠古時代，人最開始所認為的神只是更強壯、更聰明的人而已。《山海經》上把黃帝、蚩尤、伏羲都比作是神，實際上他們只是部落首領，因為能帶兵打仗，或者能種植麥穗，他們就認為他們是神。到後期，災禍越來越多，他們對神的概念上升，於是產生了更多各種功能的神，河神、土地神、財神……實際上這都只是一種精神的力量。人數夠多達到一個數值的確可以改變自然界，過去的幾千年，人類是在被自己的精神力量統治。但是到了現代，人對自然界已經沒有了未知，也沒有不切實際的期待，他們停止了妄想，那些神便很快消失了。&rdo;

唐修繼續說：&ldo;但古神可以存活下來，因為他們本質上是人，只是活得更長，跑得更快，看得更遠。你們學達爾文的進化論，難道沒有對人能夠打敗自然界其它物種，侵佔地球覺得很神奇麼？為什麼沒有出現跟人類似的高等生物呢？實際上有的，古神就是人種群的突變，一種更高階的人。&rdo;

&ldo;……那妖和吸血鬼？&rdo;

&ldo;妖和我們是一體的，最開始只是稱呼不同。後來他們改變了得到力量的方式，與我們相剋。吸血鬼，則是西方人的變異，另一種人，或者說另一個物種。&rdo;

&ldo;你先等一下……我需要緩緩。&rdo;

怎麼辦，他突然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唐修微笑：&ldo;這樣不是更好嗎？你發現神也沒什麼了不起的。&rdo;

&ldo;怎麼會呢，神那麼厲害？！&rdo;

&ldo;在我們眼裡，你們人類才厲害，佔領了整個地球，得到了所有資源，就差你們發明長生不老的辦法。汽